王妈妈想不通,为何徐氏要在灵堂找自己。推开门,颤悠悠问道:“夫人?”
灵堂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王妈妈迈步进屋,四处寻找徐氏。
“匡。”
灵堂的门被风吹上,王妈妈吓了一跳,理科生扑倒门边,却是死活也打不开门。
“王妈妈。”
空灵的女声响起,王妈妈整个身子抖成筛子,一点点转过头。
女子穿着白色丧服,端立在棺木上,眼睛死死盯着王妈妈。
“王妈妈,我死得好惨。”
王妈妈瘫在地上,藏青色的衣裙濡湿了一片。四肢乱挥着,开口道:“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半人高的棺木旁边空无一物,那女子竟凭空下来,白色的绣鞋一点不沾尘土。
“王妈妈你真的不知道吗,我瞧见你了,你想放火烧了我。”
王妈妈只想离这女子远些,便磕头便大声嚷嚷道:“真的不是我,是夏云干的,徐氏伙同夏云杀了你。”
“你胡说,母亲待我甚好,怎可能杀了我。”女子说着一步一步靠近,厉声道:“定是你骗我,我一个人在p;王妈妈都快哭哑了,声音是带着歇斯底里,回道:“徐氏想杀了三姑娘,三姑娘捡到了徐氏的荷包,那荷包有毒。”
正午时分,天色一片阴暗,飞沙走石,关上门窗整个月屋里竟一片昏暗。
“甚毒?”女子声音带了逼问,开口道:“你可知道?”
王妈妈额前磕出一片血,瞧着甚是可怜,却并未有人真的可怜。
“王妈妈!”
王妈妈本不想回这话,却被女子突然出声吓了一跳,急急开口道:“是栗明散,南岸的慢性毒药,若是中毒久了,便药石无医。”
狂风吹了许久,开始落雨了。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也敲在王妈妈心上。
“你们还害过谁?”女子声音带着怒意,已经凑近王妈妈,一双素手在暗中若隐若现。
王妈妈吓到了极点,身子一歪便晕过去了。
白衣女子瞧向暗处,出身道:“姑娘。”
开始落雨了,天便渐渐亮了。杜若递上手中薄衫,那白衣女子露了脸,竟是柳月。
“姑娘,不知道徐氏到底毒的是谁。”柳月大失所望,只觉并未进兴,最大的秘密没有挖出来。
沈熹带着两个丫头,跨过王妈妈出了灵堂。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姑娘。”柳月扯着还未穿好的衣裙,声声叫着沈熹。
杜若拉了拉柳月的衣角,眼神示意对方闭嘴。
柳月这才瞧见沈熹的脸色,面沉如水。
主仆三人回了梅清小苑,沈熹直直进了屋。关门上/床,然后闭上眼睛。
少女紧闭双眼,安静躺着一动不动。只有眼珠顶着眼皮,轻轻颤动着。不多时,脸上便有了几道泪痕。
沈熹一把拉起锦被,整个人藏在里面,终于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