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秉算是燕京数一数二的风、流才子,也是有几分真才实学。
沈泰安本就是个读书人,对着有才学之人甚是喜爱,开口道:“如今可有下场的打算?”
“伯父抬爱了。”陆秉笑了笑,回道:“还是才疏学浅,虽有此意,却不知可能高中。”
沈泰安虽是个翰林院侍读,却是奉了黄命,修撰史书的。
当今陛下是个喜好诗书之人,平日里无事,便招了沈泰安进宫。
如今这沈泰安,虽还是个小小的五品,却是能在御前说上话的人。
陆秉这般小心答话,却是得了沈泰安的欢心。
“陆公子过谦了。”沈泰安兴致勃勃,大又秉烛夜游只态。
沈熹此刻万分诧异,陆秉怎得与沈泰安认识,听着口气好奇还是熟识了。
“爹,我方才喝了药,有些乏了。”沈熹只是出言拒绝,盼着陆秉能识趣些,就此离开。
沈泰安难得碰到这般谦虚的年轻人,一时起了心思,开口道:“那我们便去前院吧,让熹儿安心睡着。”
少时,沈雪吟来了。
沈雪吟进了门,第一句便问道:“听说你病了?”
昨夜吹的风,今晨才病的。此刻还未用午膳,这么多人便知道了。
这梅清小苑平日里有甚动静,怕是过不得一个时辰便穿出去了吧。
沈熹心中气恼,嘴上却只能应着,开口道:“昨夜吹了风,有些受凉了。”
“我方才进来,远远瞧见三叔叔领着谁。”沈雪吟只远远瞧见人影,却不得辨认是谁,便出言询问道:“可是世子爷来了?”
沈雪吟倾慕陆秉,沈熹早已知晓。
去岁沈熹刚重生没多久,陆秉便来了沈家。沈雪吟捡到陆秉玉佩据为己有,还被沈熹拆穿。沈雪吟因此被罚,跪了一、夜的祠堂。
“方才那人是陆家大公子。”沈熹实话实说,并不隐瞒。
陆秉是沈泰安陪着来的,旁人也说不得闲话。况且见得人多了,沈雪吟稍加打听便知了。
沈雪吟听了这名字,便立刻坐不住了。
“我方才忆起,与大姐姐约了见面。”沈雪吟语气带着着急,开口道:“我这便走了,你好好养病吧。”
说罢,转身离开,脚步不顿的去了前院。
如今的沈雪吟,若是徐氏不管,便成了这入了林的鸟雀,肆意妄为。
沈熹虽还是病着,却不能让沈雪吟这般。若是真有了甚事,这陆秉可是沈泰安带回沈家的。
“杜若,你去安宁居给二伯母说说。”
杜若领命退下,柳月去膳房拿药了。
此刻沈熹终于得了清净,刚闭上眼,便听得有开门声。
“柳月,先把药搁下,我等会喝。”沈熹闭着眼,只吩咐了柳月,便准备睡了。
“你还未喝药?”
周士钦隔着屏风,好奇瞧见沈熹一般,开口道:“不吃药病怎得能好?”
沈熹吓了一跳,却是立刻听出了周士钦的声音,遂开口道:“你怎得来了?”
“得知你生病,我放心不下,便私下来了。你可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