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熹悠悠进了静安居,迎面碰上沈月。
沈月叫了沈熹,也不言语,却是扭头便跑了。
沈熹顿时莫不着头脑,见了刘氏开口道:“大伯母,熹儿今日来叨扰大伯母了。”
“看你说的,大伯母日日盼着你呢。”刘氏拉着沈熹,笑吟吟道:“今天你不来我这,我便要去你那梅清小苑了。”
沈熹虽不了解刘氏,却也看出来点眉目。刘氏是个头脑简单的,有甚便直接说了,不曾玩什么阴谋诡计。
“大伯母这是有事找熹儿吧。”沈熹试探着,开口道:“大伯母说吧,若是能帮上忙,熹儿定不推脱。”
刘氏叫沈熹这般识趣,立刻笑弯了眼,回道:“还真有事要熹儿帮帮我。”
按理说,刘氏本应该找李玉锦。但沈熹两岁便没了娘,整个沈家便只有沈熹一个女眷与李家亲近。刘氏没了法子,只得找了沈熹。
“大伯母听说,你在家有个表哥名唤云浩?”刘氏一点不带修饰,直接便问了。
沈熹心中微动,却是明了这一切。
难怪沈月见着沈熹,便转身跑了。原来是说亲事说到了李家,相看的是李云浩。
“不瞒您说,我那表哥可是个皮的。”沈熹像是没看懂刘氏的意思一般,这才得了话头,遂开口道:“去岁,说要出去游学。我舅母百般不舍,却不得说甚。浩表哥出了门,半月一封家书,生生闹饭了我舅母。”
出门游学,这是进取。母亲不忍,依然出了门,这便是坚持目的。忧心母亲挂念,不足半月便写信回来,这是顾家。
刘氏听了心中十分满意,连忙开口道:“怎得就皮了,我看这娃儿甚好呢。”
“您不知道。”沈熹来了性质,开口道:“年末又鼓捣了甚劳什子酒楼生意,可把我外祖父气坏了。好好的书生不念书,非要作甚经商。也是运气好,并未赔本。如今听我舅父说起,竟也头头是道了。”
沈家大房本就是经商的,刘氏听了这话,更是多了一份愿意。以后若是李云浩心中有学问,便入朝为官。若是没了那番气运,便与沈泰祥经商,也是极好的。
“好男儿就应当闯**。”刘氏眼中李云浩已是自家女婿,见沈熹这般说,便出完解释道:“你看当今陛下,少时也出门游学呢。”
沈熹状似惊讶,开口道:“我竟也不知,陛下少时还曾外出游学。”
“可不是呢,当年咱家二爷与乔装的陛下有过几面之缘。”刘氏快言快语,竹筒倒豆子一般开口道:“若非那温氏祸害,指不定二爷如今做甚官了。”
沈熹今日本就为这而来,此刻说到这,定不会放过,遂开口道:“发生了何事?”
徐氏突然顿住,并不继续说了,却是转了话锋。
“看我,怎得与你说这些。熹儿今日来,可是有事找我?”
沈熹心中明了,当年之事温氏之事,定有隐情。
“熹儿想托大伯父帮我留一斛珍珠。”沈熹掩唇轻笑,略带羞涩道:“过几日便是靖王妃的生辰,我不晓得送甚。”
沈熹与周士钦已得陛下赐婚,便已经是半个周家人了。周李氏生辰,沈熹理当送礼。
刘氏应了此事,沈熹便起身告辞。
刚出静安居,便有人追上沈熹。
“三妹妹,你且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