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雨在一旁听了,压低了声音道:“云逸公子与云洲公子只怕早已经对云安公子十分不满,只是此前有三老爷护着,他们顶多私底下欺负欺负,也没有法子做些什么。如今三房当家作主的变成了云逸公子,云逸公子自然不会再放一个自己看不顺眼的人在眼皮子“什么打坏了茶壶,不过只是借口而已,为的只是说出去不那么难看。”
沈锦婳笑了起来:“就为了一个茶壶,将自己的亲兄弟赶出府,说出去,无论如何都不会好看的吧?”
沈锦婳说完,却也笑了笑:“沈云逸与沈云洲这样上道,倒是省了我不少心。”
随即,才又抬眼看向隐卫:“沈云安如今在哪儿?”
“云安公子被赶出三房,无处可去,却也似乎不愿意求助于人,便只在城中寻了一个破屋子,同一堆乞丐呆在一起。”
沈锦婳点了点头:“你帮我留意着他的动静,明日……”
沈锦婳思量了片刻:“就明日吧,我要在街上同他来个偶遇。”
隐卫明白了过来,连忙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沈锦婳早早出了府,去了知味居喝早茶。
有一段时间没有来知味居,楼下说书先生也变了,同上次与叶瑾来的时候,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沈锦婳叫了一些茶点,上了二楼,靠在栏杆上听着说书先生说书。
说书先生说了一个兔子精与书生的故事,刚说完,正在喝茶,大堂里面就有人开始起哄起来:“什么兔子精书生的,与我们实在是太过遥远了一些,你不妨说一些现实点的吧,说说近来城中又有什么新鲜事了,谁谁谁又与谁谁谁暗中勾搭了,谁谁谁家又要嫁女儿了,兴许我们还有兴趣一些。”
说书先生闻言,将手中茶杯放了下来,嘴角勾了勾,倒也十分顺从:“既然这位客官这么说了,那我也就随口说一说吧。”
“最近西遥城中发生的最大的事情,应当就是陛下的万寿节将至,城中来了许多外国使臣和外国商人的事情了。”
“没错没错,最近来了好多外地人,口音奇奇怪怪的,不过这应该算不上什么新鲜事情吧?毕竟咱们西遥城是澜国皇都,平日里来的外地人也实在是不少的。”
“嗯,这的确不算什么稀奇事,只是咱们今日说的,与这些其他国家的使臣有些关系。”
“各国使臣到了西遥城,陛下作为咱们澜国的陛下,自然应当略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着的,只是那些派了使臣来的国家,却也未必都是同咱们交好的,也有好些,是曾经同我们打过仗的。”
“这些使臣来,虽然明面上说,是来为咱们陛下贺寿,可是心里,却不知道打着什么弯弯心思,所以,此前的接待宴,那可真是一片修罗场。各国使臣铆足了劲儿,要为难咱们陛下和咱们澜国的臣子。”
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就拿宜苍国来说吧,他们的使臣就带来了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说是要献给陛下……”
“这本是好事一桩,可是这里面,却藏着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