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他!”
雪人正是昨夜来抢人的宁泽成,此时此刻,他身体里的血液已经流干,整个人冻得跟冰柱一般。
一把佩刀掉落在雪地里,p;他知道此事不同寻常,立即去通知了云昭阳,云昭阳听了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幻儿,出了门看也没有看那座雪雕便三步并作两步往听枫园而去。
幻儿?究竟怎么了?那个宁泽成怎么死在她的门口?
越想越急,一身的冷汗迎着寒风大雪,硬是蒸发成了一层水汽。
来到听枫园,她连披风都没来得及脱,就这么一身风雪地闯了进去,随后外面的护卫们听到里面的萧元冷呀了一声,接着传来一声脆响,一声闷响,便再也没有了声音。
又过了不到半盏茶功夫,萧元冷肿着半张脸出来,说是云王妃病重,萧王妃又身染恶疾不方便照顾,必须去宫里请太医。
早已守候在外面的宿莲九自告奋勇,在大雪里使出绝顶轻功,一路飞奔着向着皇城方向而去。
而萧元冷在关了门后,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在已经瘫软在地的云昭阳面前,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朝服,在婢女的帮助下梳洗打扮,准备着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
宿莲九走在外面,眨眼已经离开越王府很远。
街上很冷,没有一个人,店铺也没有开张,只有几个积了厚雪的大灯笼在风中摇晃着,血一样的红色,格外得刺眼。宿莲九在街上跑了一会儿,突然一凝眉,转入一条陋巷之中。他的脚步非常轻,在平整如绸缎一般的雪地上竟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小巷的里面有一扇门,木质的,宿莲九抬起手指,在上面轻声叩了叩,门吱嘎一声开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儿出来,左右看了看,将他让进去,又哐当一声关了门。
想了想,又觉得不妥,那老头儿又把门开了,将一个“店主有事,今日停业”的牌子挂在了外面。
“你来的正好,太子那边已经行动了,天坛周围昨夜开始就已经埋伏了他的人,皇帝左右的亲信也都被调了包。”那个老头儿一把扯掉脸上的面具,舒展开了身形,变成了一个风,流倜傥的年轻人,竟然是舞清殇。
宿莲九抬头看了他一眼,目中满是赞许。
这个舞清殇被萧元冷逼得,易容术简直要成玄国第一,若是云昭阳也这样逼一逼他就好了,说不定他的机械才能能屈居全国第二。
“我知道了,边境那边如何?”
太子一乱,必然无暇他顾,若是这个时候其他国趁机出兵,那么玄国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那边你放心,有大哥二哥在,无需多虑。”舞清殇道。
太子想利用储阆辉和其他两国在边境给玄国施压,建元帝迫不得已,调了几个京中守将过去,储阆辉等人却并不正面迎战,敌进我退,敌退我进,边境一时陷入了胶着状态,不过,这并不是越王萧元冷所担忧的,他最怕的,反而是背后暗中懆纵的那个人。
那个人好像在用鲜血画一个巨大的符咒,若是任凭那个血色符咒在这片大地上画圆满,莫说是他,恐怕连神仙都无能为力了,所以,他必须确保与太子动手的时候边境无虞。
“我这一入宫,恐怕无暇他顾,到时候,越王府那边还要舞兄多照拂。”宿莲九道。
“那是自然。”舞清殇看了一眼宿莲九,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活着回来。”
宿莲九皱了皱眉,望向他的目光顿时阴郁了很多:“我是说我无暇他顾,没有说我回不来。”
舞清殇轻笑了两声,“置之死地而后生,未免不是一个好的处世态度。凡事做了必死的打算,才能全力以赴,不是吗?”
“你这么说还挺有道理的!”宿莲九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去宫里,这边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