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恣嫌烦,索性自己左右看了看,颇为幸运地找到了一把还没被金诗瑶打坏了的长凳。
在天道难以置信、深思熟虑等复杂的目光转变下,长恣搬到了她认为的一个合适的观赏点。
颇为满意的冲天道昂了昂下巴:“这下可满意了吧?快去吧,我还等着等会儿回去好好休息呢。”
“这和麒麟出来一趟,也不知道我身上的伤口有没有裂开。”
长恣平静地根本不像是个被掳过来的,而像是个主动来做客的。
口吻中颇为有着吩咐的颐指气使:“记得啊,把那金诗瑶留条性命的,我还指望着她继续来给我上伤药呢。”
“……”
天道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话:“上神倒是好定力!”
长恣也同他假笑:“天道客气。”
话音刚落,晴空万里的天突如劈下一道雷电,火光带闪电的,直接劈向了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来福客栈。
房梁生生被削去,长恣眼前尘土飞扬,旋即她眼前的一切遮挡物都在天道的手笔下化为乌有。
孟淤目眦欲裂,佩剑上沾染着鲜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麒麟被凌空削去了一大片的毛发,原本茂密漂亮的直接凹陷下去一大截,像是秃了刚长出来的,难看得很。
反倒是这一切的主使者金诗瑶,也不知道是被打通了什么任督二脉,径直地横亘在了凌空的面前。
整个现场,矛盾又和谐地形成了一个四方鼎力的局面。
不相瞒,长恣看戏的心瞬间就起来了。
小板凳坐得分外舒适,背后还靠着木桌的一边,乐哉乐哉地正看着戏。
金诗瑶余光瞥见,脸上顿时便起了喜色,脱口而出道:“大人!您怎么来了?”
天道脸黑如锅底:“你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