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碰到孟淤几人,反而叫他们更为痛苦地大声喊叫。
仿佛金诗瑶的触碰对于他们来说是什么难捱的灼烧一般。
可在看清楚长恣身边站着的男子时,孟淤脸色都白了。
对这个男子,他有着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恐惧与害怕:“是你!就是你害得我与师尊到如今这般田地的!”
“时间差不多了。”
牧幽便连一眼都未分给孟淤,仿佛他说的话如空气,反倒是懒散地寻了处何时的地方落了脚。
长恣缓步走到掌门跟前,伸手将腰间系着的天骄宗亲传弟子的令牌给摘了下来。
上好的羊脂白玉,触手极其温润。
令牌落在地上,瞬间被摔了个四分五裂,便连上头雕刻着的“长恣”二字也尽数成了一道道的裂痕。
“从今日起,我与你们天骄宗再无任何关系。如若下次再见着我,记得躲得远些,别叫我一个不小心反而杀了你们。”
长恣猛然变脸,神色冷漠地觑了一眼对方,那般居高临下地姿态让人忍不住从心底生出一丝臣服之心来。
还有那近乎可怖般的实力,让人心神皆惧。
掌门的五指紧紧扣入碎裂的木板中,口中始终喃喃着两个字:“妖女……”
“走吧。”
男子的嗓音从胸腔里轻震而出,语调慢条斯理。
带着的强大的气场近乎是掌控且压制性的。
临走前,长恣突然伸手,生生刨开了掌门的须臾带中夺走了什么。
速度之快,令在场之人全都没能反应过来。
“长恣!”
孟淤突然暴喝一声,声嘶力竭。
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长恣连同那神秘莫测的男人消失在了那团诡异的黑雾之中。
这一刻,孟淤只觉得心里头有根紧绷的弦断了。
怕是今日与小师妹一别,便是永别了。
孟淤突然像是发了疯,召唤出了自己的佩剑,大声嘶吼一声奋而站起。
可下一秒,他的七窍流血,那模样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金诗瑶被吓的瞬间跌坐在地上,往后退了又退,恨不得离孟淤十里远。
今日天骄宗,凭借长恣,遭受了大创。
*
“嘭!”
被一脚踹开的门摇摇欲坠,牧幽眸光悲怜地瞧了那扇门一眼,啧啧称叹。
“看不出来啊小凤凰,你如今气性倒是涨了不少啊。”
将炼丹房翻了个底朝天的长恣,头也不回道:“你别像个没事人似的站在那儿,还不来帮我找找凝土。”
牧幽长眉轻挑,口吻倒是惊奇:“这么个小小宗门,竟会有仙家如此珍贵之物?”
凝土能炼制出一副皮囊,也惯会被用来与易容术一同使用。
“下品凝土,你将就着点。”
牧幽倒是不在意。
“左右不是个皮囊罢了。”
这话太过于深明大义。
惊的长恣不得不暂时先放下手头上的东西,转过头来看他,拍掌叫好:“若不是时机不对,我真想和你描绘下你如今这副嘴脸。”
牧幽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
事实证明,话说出来就是用来被打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