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家门不幸啊!我的言儿怎么就跟这种丧门星扯上了关系,你以后要我们如何做人如何在外面抬得起头!你这贱人!死不足惜!”
赵丽阳的话无比怨毒,白茶也不适地蹙了蹙眉,老实说,她还从没见过如此身价的人有这种泼妇骂街的行径。
柳如烟垂着头面如死灰地听着,听到赵丽阳的话,突然红了眼睛,抬起头,俨然是一副从未有过的面孔。
“说够了吗?你们都满意了吗!”柳如烟突然歇斯底里地吼出声,形如恶鬼一般。
“我不要脸,你们又是什么好东西!虚情假意道貌岸然,我来到你们家,谁把我当成过一个人对待?!”
柳如烟眼眶中满是泪水,口中的语气却是越来越不作遮掩。
“从一开始,你就瞧不起我,嫌弃我的出身平庸,嫌弃我没有给席言带来利益,你对我颐指气使种种侮辱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你自私自利蛇蝎心肠,可是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心里不清楚吗?你们席家的恶心事就少了吗?你是怎么对待徐月溪的,你不会忘记了吧?”
柳如烟似是从来没有如此过瘾,如今她再也没有任何伪装,不再隐忍装模作样,终于将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柳如烟癫狂地笑着,讽刺地看着赵丽阳,眼神如厉火。
“你们不也做了那么多肮脏的事?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们席家每一个人都虚伪至极,都是恶鬼!你们如此对我,如此对当年的徐月溪,你们也终会有我这一天的!”
白茶没有想到她会提出徐月溪,显然柳如烟是知道一些当年的内情的,白茶连忙看向席沉,发现席沉虽然面无表情,但是手指却渐渐收紧了一些。
果然……席沉听到这些心底也并不平静,这些事情他怎么可能忘记,他的亲生母亲徐月溪,一直都是席沉心底的一道血淋淋的伤口,从未愈合。
席铂涛的表情立即骤变,指着柳如烟怒吼:“你闭嘴!胡说八道些什么!”
这话显然是踩到了席铂涛的尾巴,一直冷着脸没什么反应地他顿时急了,像是要杀人一样的目光死死地瞪着柳如烟,但是如今的柳如烟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现在还有什么话是不敢说的呢。
见状也只是嘲讽地笑笑,一脸同归于尽地决绝。
席言似是从来没有见过柳如烟这样的一面,一时之间也僵在原地说不出话来,像是见到陌生人一般,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着这样的柳如烟。
“柳如烟,你……”
“怎么?想说你看错了人?原来我就是这样的女人?”柳如烟转身面对着席言,表情凄楚而嘲讽。
“没错啊,席言,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我为什么会这样你心里不清楚吗?别搞笑了,你根本就不爱我,只不过为了所谓的自尊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你说你疼惜我,可是在赵丽阳侮辱我的时候你有为我说过哪怕一句话吗?”
席言顿时愣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一生都过得艰难,千辛万苦才爬到今天的位置,可是在你们眼里什么都不算。你根本不是真的爱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不过就是还念着白茶吗?!你只是假装喜欢我罢了!就是为了掩饰你慌张的内心!别在这里恶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