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绮今日表现的十分兴奋,因为九王爷已经很久没到长乐殿了。
可惜祁云暖并不希望他来。绿绮将衣柜中所有的衣服都拿了出来一件一件往她身上比,最后弄得祁云暖很无奈,直接把她赶出了长乐殿,索性自己倒在**睡大觉。绿绮在门口苦苦哀求甚至哭泣道:“娘娘,您可千万别放弃自己呀!”
万俟殇来到长乐殿门口时,看见绿绮在门口哭的满脸鼻涕,眉眼冷峻语气嫌弃问:“王妃了?”
绿绮立马用袖子将眼泪一擦鼻涕一抹,声音甜美的回答:“娘娘正在里面等您了!”
王爷进来时,祁云暖已经裹好了被子,他坐在她旁边,两人相互对看,不过祁云暖那是怒视。支撑了没多久,祁云暖眼睛干涩,顿时觉得好累好困,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绿绮一脸兴奋的盯着祁云暖,两只眼睛闪闪发光:“娘娘,您身子可有不适?”
“并无不适!”
“您那个地方还痛吗?”
“哪个地方?你说我前段时间的伤口吗,早已好了,连疤痕都没了。”
“不是,”绿绮害羞的吞吞吐吐道:“我是说那个地方。”
祁云暖瞧着今日绿绮实在怪异极了,便道:“你今天是怎么了?”
“娘娘,昨日王爷在您那儿留宿一夜,今日早上神清气爽出去,奴婢想着您可能早上会有一些疲累。”
留宿一夜!
祁云暖听到万俟殇在长乐殿留宿一夜的事,脸都白了,顿时命人在长乐殿外立下“狗与万俟殇不得入内”的牌子。
万俟殇知此事后大怒,半夜命人将牌子悄悄烧了。
两人这一对持,又好几天不见面。
祁云暖很久不见祁云柔了,直到京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北疆冰族骚扰盛世王朝边境,镇国公被皇上派去驻守北疆,而原来镇守北疆的四王爷万俟肆则接管了镇国公的兵权。
京中关于四王爷的流言又有了新变化,同样各种版本都有。有说皇上留下四王爷是为了太子地位更加牢固,因为四王爷的母妃和当今皇后乃是族中姐妹,也有人说皇上实则想改立四王爷为太子,毕竟他军功显赫又一表人才,其中流传最广的是皇上对林妃感到愧疚,开始想弥补这个幼年失母的孩子。
安静许久的长乐殿迎来了它的客人,祁云暖的庶姐祁云柔,同样也是府中的鱼夫人。
祁云柔来到长乐殿,见到祁云暖便跪下:“云暖,我从没求过你,但是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
祁云柔神色坚定,祁云暖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平时的她都是一副知书达理、贤良淑德的样子。
“云暖,我们的父亲要去守卫边疆,而我的母亲也打算一同跟随,北疆路途遥远,而父母却已年迈,我担心他们的身体经受不住北方的寒冷。所以能不能请你向太后求情,让父母免于去北疆。”说完,祁云柔重重对着祁云暖磕了个头。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祁云暖淡淡说道。
“祁云暖,你有没有良心,那也是你的父母啊!”祁云柔歇斯底里吼道。
“我没有那样的父母!”祁云暖冷冷看着祁云柔,让祁云柔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她知道父母确实对祁云暖不好,但是为人子女难道不是理应如她这般做吗?
“云暖,古有闵损王祥。”
祁云暖嘲讽的看着她:“那又与我何干,我从来不是圣贤君子,我只是个女人。”
祁云柔很是失落,眼中暗淡无光望着祁云暖:“那让我送送他们吧!”
祁云暖很羡慕她,父慈女孝,母亲也在世。而她却从没享受过这种天伦之乐,从她懂事起就已经在冷冰冰的仙界。
虽然羡慕,不代表可以原谅,所以劝太后这种事她做不来,不过为他们送别这种简单的事,祁云暖还是能接受。
第二日一早,在镇国公路过的长亭外,鱼夫人打扮成祁云暖的一个侍女,站在祁云暖身后等待。
没过多久,镇国公夫妻俩带着一群侍卫仆役到达此处。大约看着她们三人抱在一起哭的场景刺激了祁云暖,让她想起在天庭里和仙尊度过的那些日子,祁云暖带着其他婢女侍卫们到一旁休息,留给三人足够的空间。
不知道祁云柔和镇国公夫妻俩说了什么,镇国公和周氏朝她那儿看了一眼,那一眼满是愤恨。祁云暖很是为这身体前主人伤感,同样是女儿,差别对待如此严重。
回去的路上,祁云暖头一直很闷,在马车内昏昏欲睡。突然外面一阵打斗声,让她立马惊醒。她从马车的窗户外看到有几个黑衣人和她从王府带的侍卫打斗。突然一柄利剑刺进马车内,吓得车内三人惊慌失措。
“噼里”一声,一个蒙面黑衣刺客将马车劈开,拉车的马早就惊慌逃走。没有可遮蔽的地方,祁云暖、绿绮和祁云柔在刺客的追杀下惊慌失措,狼狈四顾。
突然一个刺客将剑刺向祁云柔,祁云柔看到身边的祁云暖,立马使出浑身的力气将她一拉,挡在身前。
“娘娘……”为什么每次昏倒前,都是绿绮的这句话。
祁云暖浑浑噩噩间随着意识来到一扇巨大的铜门前,铜门似乎高耸入云,上面雕刻着一些恶鬼,而她的周围还有很多人等待在这里。
铜门打开后,两个长得凶神恶煞之人守在门口,门外之人纷纷涌了进去,祁云暖也跟着人群往里走。
“云暖仙子,您怎么能来这里了!”一个长得书生模样的男子从门内走出来将她拦下。
“为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