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从来都是他箫庭川在追逐，那么，终归是他累了。

“柳青阙，你以为你是什么？我的指路明灯，还是觉得我箫庭川离开了你柳青阙便活不下去？”箫庭川挣扎了两下双手，却到底被控制是死死的。也是，这个人的手劲到底有多大，自己不是一早就领教过了吗？

柳青阙听着箫庭川的反问，木然的一笑，手上的动作却又紧了几分，冷然着声音说道：“活不下去？指路明灯？箫庭川你太看得起我柳青阙了。”柳青阙说话时候，手上的力气又加了几分，声音也是近乎的声嘶力竭。

柳青阙望着箫庭川，那双眸子里面，满满的皆是疲惫。

看向柳青阙的箫庭川，在遇上柳青阙的那双眸子的时候，不自觉的有些发愣，他委实是想不到柳青阙竟然会这般看向自己的，拿上充斥着疲惫的眸子让他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看着箫庭川别开了双眼，柳青芜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箫庭川，你能不能对你自己有点儿信心？不要对我，那么的有信心。”带着些微自嘲的语气，说着似乎是在乞求对方的话语。

箫庭川有刹那的反应不过来，柳青阙这句话里面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什么叫做不要对着自己太没有信心，什么叫做不要对他太有信心。

“箫庭川，你成功了，你在三年前就已经成功了。”柳青阙依附着箫庭川的身体，凑在他的耳边轻声的说这话，“你成功的让柳青阙对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都无法拥有欲望。”

在听到柳青阙近乎告白一般的话语之后，箫庭川不得不承认，他很高兴，高兴的即便知道于理不合却还是停止不下雀跃的心情。

“这个回答，你可满意？”柳青阙仿佛是躺着躺上瘾了，一点儿也没有坐起来的准备，压在箫庭川身上很是舒服。

被柳青阙这么压着。不，准确的说是被一个对自己有欲望的叫做柳青阙的，而自己恰巧对他也有欲望的男人这么紧密相连的压着，箫庭川承认自己有点儿承受不来。

马车还在滴滴答答晃晃悠悠的前行，马夫似乎一点儿也不知道车厢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似的，车厢外面隐约传来叫卖的声音，却是越行越远的，大约是正在缓缓的远离集市吧。

迟迟等不到箫庭川的回道，这对于胸有成竹的柳青阙而言，似乎有点儿挫败了。

想要起身的人，却让被放开了双手桎梏的人拉住。柳青阙回过头看着依旧躺在那里，纹丝不动的箫庭川，那人绯红着一张脸，眸子里面水色潋滟秀色可餐的模样，那双眸子这边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柳青阙僵了僵身子，别开了头，在看下去只怕他该控制不住自己了。

天知道，当日他进了勾栏院时候，看着屋子里面的箫庭川穿着勾栏院里面小倌才会穿的衣服，姣好的身段玲珑可见。举手投足之间，根本就是勾魂摄魄的景象的时候，他当时唯一的反应便是将这个人恶狠狠的压在床榻之上，在他往后再也不敢这般出来勾引人。

箫庭川喘息着躺在车厢之内，手指纠缠着柳青阙的衣袖，双眼看着车厢的上方。略微的晃开了眼，因为行车被而风勾起了一脚的帘子外面，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见才马车上的流苏在风中摇曳生姿，可以看见外面的房子正在缓缓的倒退。

也不知道外面驾车的人，是不是知道车厢里面的两个人在做什么，竟然将车行的这么的迟缓，晃晃悠悠的，当真是给半些坏事儿提供了良好的场地啊。

箫庭川在这边胡思乱想这，柳青阙倒也不见得比他淡定到什么地方去。

方才两个人虽然不曾多做什么动作，但是到底是有几分挣扎过的，如今柳青阙看不得箫庭川的模样，瞥眼见到的地方便是箫庭川因为方才的挣扎而挣开的衣襟。

也不晓得这人穿的这么少，不知道冷了吗？这回隐约之间，可以看见被包裹在衣服里面的肌肤，那上面自己曾经恶狠狠的烙印下一个痕迹，如今……哎，还在啊。

箫庭川感觉有人看着自己衣襟的地方，吃恍然发现自己的衣襟不知道几时弄开了，如今左侧锁骨上刺青上去的痕迹还在，是个字。

柳青阙见着箫庭川反应过来了，也没什么客气的意思，拂过身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便已经拉开了衣襟，清清楚楚的看着那锁骨上面的“阙”字。

略微粗糙的手指抚上细嫩的肌肤，手下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个字的存在，深红色的字迹如同血迹一般的印刻在那里，是无论过去了多少年，都不会被洗去的印记。

箫庭川有些别扭的望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柳青阙，最终闷声的说道：“赶紧起来吧，再过一会儿就到户部了。”

因为是账面上除了问题，自然是要从账面上开始查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