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在她大哥眼中更加是崩裂,他决然不会认为不过两天,小妹便真心实意的看上了太子爷。只是,这般模样,恩爱非常,决然不可能是装出来的啊。
柳丞相端着茶盏,袍袖掩去了他的嘴角。自己的女儿,自己如何会不知道什么模样,不过是该精明的时候精明,该糊涂的时候糊涂,这东西他家两小的用的倒是十成十的好啊。他柳丞相表示,甚是欣慰,大智若愚定要有大智慧的人方才明白与做到。
俨然,他们眼中是各自的思量,毕竟他们与柳青芜也算的相识一场了。但是殿上的其他人便全然不知,往日的柳青芜又是什么模样的人。
便说这皇帝与贵妃娘娘,各自都是笑咧了嘴,谁不喜欢自己儿媳妇儿如此乖巧懂事讨人喜欢?瞧着低眉浅笑的模样,如何看都觉得温文尔雅,必然的大家闺秀的风范,再看那言吐温和,怎般瞧着都是关怀备至,决然是夫妻恩爱的典范。
殿上人看着,自然都是有一份自己的见底,却是与柳青芜而言一点干系也没有的。
眼观鼻,鼻观心。杯盏中的茶水少了便添一些,双耳不闻事,嘴上不言语,一幅只识相夫教子之事,一点不懂四国纷争几子夺嫡的事儿。
箫陌黎偶尔会瞧一眼身边的人的情形,却见着她明显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素来听好友谈及他这个妹子,如今见着了怎么于他说的全然是有些不同的,不禁奇怪。
回府的马车上,箫陌黎望着安静的坐在那里的人:“今日殿上说的事儿,你觉得如何?”
不曾想到他尽然会主动问及,虽然殿上装作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实际上这该听的该想的她是一点也不曾落下的。瘪了瘪嘴,抱怨似得说道:“以后这皇宫我还是少来的好,来一次得耗费多大的力气。方才殿上的事儿,若是我说了,你莫要说出去叫人知道,万一说错了没准便是要没了性命的。”
“你大可放心大胆的说,我听着便是听着,决然不予外面的说。”瞧着她恢复了原本的模样,箫陌黎不禁朗声的笑道。
“付先生……不,是王子是想请南箫出面助他,在家中时曾听说过这王子是北叶之中德高望重的,若不是因为非皇后所生,这太子之位决然是他的。但是,他在两年前却突然在北叶之中消失,如今在北叶太子逼宫的时候突然出现,想必是对这皇位也是势在必得的。这两年,约莫是躲起来培养自己的势力了……”
柳青芜小心的看了一眼箫陌黎,见着他一副欣赏的模样瞧着自己,胆子也大上了一些便又继续说道:“素闻北叶太子昏庸无道,刚愎自用,想来那北叶的皇帝若是有些脑子也自动将国家交在这种人手中,必定是要亡国的。故此,若是那皇帝尚且有几分见底,也决然是要觉得谁来,都比这太子来的合适,想必这位王子是再好不过的人选……”
顿了顿生,富有说道:“太子虽然是无能了一些,但是身边必然是有一些高人在的,想来那王子也是明白自己的能力不足以击垮太子,才会躲起来,如今却叫太子这逼宫给搅和了计划,才会想到来南箫求助的。”
“那你且说说,我南箫要不要帮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分析的头头是道的模样,果然柳青阙说的不错,柳青芜不过是看似糊涂,实际上这治国之道只怕不在自己之下。他箫陌黎,最是喜欢这精明的人。
“自然是要忙的,为何不帮?”理所应当的说道,“如果是四国各自为政的时候,任何一个国家弱了便是天下大乱,北叶若是选了那个草包做皇帝,必然成了另外三国肚子里面的东西。”
认同的点了点头,笑道:“昨儿个你说我怎么都穿着一身黑,今日你便陪我上绸缎庄一档,挑些好的缎子做两身其他颜色的。省的,你过门没两天,便先叫你嫌弃上了。”
“太子爷,你必然是知道,我与那王子是旧识的吧。”
“知道。”
“那你为何……”知道是旧识,必然知道自己和付弄弦之间的那些七七八八的事儿,那个丈夫愿意看见自己媳妇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即便是没有情分,但是名分还是在那儿杵着呢。男人,不都是极好面子的吗?
箫陌黎浅笑着牵起柳青芜的手,这回的确是笑了,连那眉眼里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如今你是我箫陌黎的妻子,他叶弄弦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无需管你那过去的事,只是你柳青芜未来的所有日子,你的人生你的生活,里面满满的都会,也只会有我箫陌黎。”
柳青芜不曾想过原来箫陌黎竟然是这么想的,咧着嘴笑道:“我的太子爷,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自然。”
柳青芜自然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回答的这么笃定,甚至不给予自己一点儿反驳的机会,就仿佛是在这里等着自己这般询问一般。
“你漂亮、聪明、懂分寸……我数不过来你的好,却还未找到你有什么不好。你说我便是瞎了眼也不可能不看上你的。”箫陌黎认真的看着她,“我明白你一时半会儿估计喜欢不上我,但是我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