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膳的人,起身,原本便是过来看看她在太子府是否习惯的,书房之中尚且还有许多事情需要自己去处理。出门时候似猛然想起是似得,说道。
约莫是真的累了,向来坐不住的人,却是一整天都不曾迈出房门一步,天色初歇便叫景秀铺了被褥。
在柳青芜中午起身的时候,那床喜气非常红艳艳的被褥便叫人换了,毕竟那上面的东西,是不能弄坏了的。柳青芜是不大明白这其中有什么说法,约莫是要保存下来的?
景秀见着柳青芜在**躺下,站在帘帐外轻声的询问道:“小姐,这般早就睡了,也不问过太子爷今晚在何处歇息?”
“他觉得哪儿睡得舒坦便去哪儿歇着,与我何干?”脱去了身上的衣裳,换了睡袍便躲进了被子里,将要入夏的时节了,但是夜间依旧带着些寒意。
将屋中唯一的窗户合上,将床帐放下:“若是有什么事儿便喊人,这儿整夜都是有人守着的。”
原本觉得累极的人,却在躺在**的时候变得如何也无法入睡,轻声的坐起身来,挑开了床帐。屋外尚且还点着一盏烛火,只是因为之间有帐子挡着,倒也不算过于亮堂。但是终归是足够看清屋中是什么场景的。
日里一直是昏昏沉沉的过去,即便是坐在那儿也多半是在发呆,发呆也不曾发出什么思绪来,更加是不曾仔细的打量过房中的摆设。
如今再看的时候,却发现布局实际山同自己在丞相府上的屋子里面是及其相似的,只是这儿略微宽敞一些,摆放的东西也有些不同。
有些想不明白的皱了皱眉头,按理说太子府上的人应该不至于知道自己房间的布置的,更何况,太子爷也不至于无聊到去专门查探了她房间的布局,回来弄了个一模一样的。
正发呆的人猛然的抬头,便瞧见里间与外间之间隔着的帐子叫人从外面挑开,玄衣的男子淡漠的模样便站在自己的面前。
箫陌黎在楼下时便瞧见这儿的灯火已经灭了,想着约莫是睡了,原本是要回去的,不过终究是没有离开,还是进来了。只是不曾想到,进了里面的时候才发现原应该睡下了的人,如今却是半支着身子,扒拉着床帐探出一个头来。
颇为滑稽的模样,尤其是一脸迷惘的看着自己的时候,俏皮的厉害。
“景秀说你睡了,我尚且还想着小些声免得吵醒了你,不想,你竟然是骗景秀的。”箫陌黎微微的低着身子,低头浅笑的与因为坐着而矮了自己半个身子的人说话。
“原本是要睡了的,奈何躺在**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便起来了。”抱怨似得将床帐勾起,踏上绣鞋坐在床边,抬着头问道,“你怎过来了?”
“你是我的妻子,这儿便是我的房间,我怎就不能过来了?”箫陌黎觉着柳青芜当真是不一样的,两人昨儿个方才那什么了,按着惯例该是羞怯的时候,柳青芜却是这般的坦然。
“我没力气。”说完这话,饶是向来闹腾惯了的柳青芜,也是毫不留情的红了一张脸。
箫陌黎瞧着双颊红红的人,木然的一笑,解下了身上的衣服挂在了边上的架子上,简单的梳洗过后:“夫妻之间并非每夜都要行床帏之事的,莫不是你觉得,我是那种夜夜笙歌的人?”
床帐被小心的放下,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还是叫箫陌黎揽在怀里,抱着躺在了**。
柳青芜并不是很能理解为何两人会到如此的地步,分明才不过第四次见面,虽然说有着夫妻的名分也有夫妻之实,但是偏生没有夫妻之间顶重要的情分,两人怎么就能相安无事的同睡在一张床榻之上,而且还是这般亲密的模样。
“睡不着?”迟迟的未能感觉到怀里的人睡着,箫陌黎不禁低了头,轻声的在她耳边问道。
“嗯,今儿起的晚,下午又是躺在榻上歇着,说是困却是不困的。但是,躺着终归比坐着舒服。”
“嘿,你是练过武的身子尚且好一些,戈月第一次之后有两天不曾下床呢。”箫陌黎轻松的说着,眸子里面却是不曾挂着笑意。他想知道在柳青芜的心中,自己尚且有几斤几两。
蹙着眉头,细细的想过,方才忆起他口中的戈月便是那将军府的小姐,自小便与自己不合的人。“她自小便是一副身娇体贵的模样,也难怪,只是你这般说,到底是在夸奖于我,还是在夸耀你自己**的功夫了得?”
想要回话的人顿了顿,最后轻声笑道:“自然是夸你的,这都城之中会武功的姑娘,除了你只怕找不出几个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