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不是和我说你去茅房方便了么?现在怎么在这儿跟一群男人扭打在一起,好不容易带你出家门一趟,你倒好,在外头吃里扒外,竟把我许家的面子都给丢光了!”
樊长青被打得抱着头,却也默默地红着眼不敢反抗。
在西厢,女人当街处理家务事,乃至在公用之地动手动脚,也不过有人敢插手,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更何况,男人哪有不挨女人打的?
只是方才扭打在一起的其余七人突然开口:“什么?你竟是有妇之夫?”
许氏拉起地上的男人,为自己男人的丢脸而涨红了脸,“这是我的第二位侧室,平日里都呆在家中闭门不出的,今日是头一回带他不来,竟不成想闹出这样的丑事,是我许某教夫不善了。”
情敌之间哪有同情心这一说法,巴不得对方早点死,好成全自己。
于是李氏指着樊长青,口无遮拦地怨恨道:“你是有妇之夫竟还敢在外面勾引樱儿?你简直是最不要脸的男人!”
许氏方才来时也只看到自家男人与人扭打在一起,丢了自己颜面而生气,也隐约听到了是为了女人的事。
如今听人一说“勾引”二字,怒火一下就冲上天灵盖,当即就朝着樊长青甩了一巴掌!
“贱人!你竟敢背着我在外头勾引女人?!”
樊长青捂着脸一阵狡辩,“妻主冤枉,奴家没有,奴家没有啊!”
刘氏一把冲上去怒斥他:“有夫之妇还敢强吻樱儿,你简直是丧尽天良!”
“就是,他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樱儿的男人,我呸!有了妻主还敢这么不要脸,狐狸精!”
一人这么说也就罢了,现在这几个男人都说自己看到了,哪里还能冤枉了他去?
许氏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就像是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她广阔碧绿的头顶呼啸而过,尖锐的吼叫声让在场的人震了震,忍不住狂扇樊长青的耳光。
樊长青被打得呜呜直叫,嘴里痛得血流不止,却依旧惦记着,“樱儿,樱儿救我啊!你不是说只要我办好了事情,你就上许家来要了我么?你可不能不管我的死活啊!”
余樱儿此时自身难保,紧张得整个人都在发颤,但因为把柄而不敢当场厌弃他,只是避开他的目光,咬着唇不敢说话。
“贱人!竟敢背叛我?我许家养你供你,哪里苛待了你,你竟然骚到去外面勾引女人?!还是这样讨女人厌的货色!你在**厉害是吧?看我今天就把你打得‘厉害’二字都写不出来!”
许氏冷冽的目光扫过已经面无血色的余樱儿,恨得牙齿咯咯作响。
她顾不得余氏的身份,上去就给了她一巴掌!
“贱人!人夫竟然都不放过,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余樱儿因为方才的种种变故,一时间也未反应过来,便没有眼疾手快地躲开,脸上生生挨下了这力道十足的一掌。
人群中静观其变的洛云溪按耐不住,冲了出去,护在余樱儿身前,“许夫人,你竟敢扇县主之女?!”
在场的女眷们没有不带着男伴的,这些男伴不是自己的夫侍就是未婚夫,所以对这样的出格之事很是看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