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慷心里警铃大作,“关语黎你想怎么样?无论如何凭你也无法撼动我了,而我就不一样了,对于这段不太好的经历,我总是有方式来处理的。”
“就算不能把你彻底抹掉,也可以让你这个人身败名裂,到时候我看你如何在宛城生活。”
周慷越想越觉得这个场景的美妙,“而你走投无路只能来求我。”
他们站在路上,路过的车开得飞快,长按喇叭刺耳的声音在地下回响。
关语黎瞬间感觉耳朵外被蒙上了一层布,老猫病又发作了。周慷说了好几句话,她都没有听清。
周慷饶有趣味地看了她一阵,恍然明白,“原来你是半个聋子。”
“活该,你现在还能弹钢琴么?听见这样的声音都受不了,更别说练钢琴了。”
看着周慷哈哈大笑,关语黎不用听也知道不会是好话,她一口气撑着,抓住周慷的衣领拉到自己面前。
“周慷,你知道咱们之间最大的差别是什么吗?”
关语黎不等周慷反应,继续说:“我现在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怕,我不会再失去任何东西了。但是你一旦失去了关家的势力,你是谁?还有人会叫你周总么?”
“我确实不能再弹钢琴了,我的梦想、我的未来、我的一切都毁在了你的手上,我当初有多信任你,现在就有多恨你。”
“顺便告诉你,我的耳朵确实不灵便了,你脱离不了干系。”
“咱们之间的帐还需要慢慢清算,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她放开了周慷,自己体力不支地后退两步,却半点不露怯,直勾勾盯着周慷。
周慷缓慢地抬起头,一滴冷汗顺着额头滑下。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关语黎,如同地狱归来的恶鬼,光是眼神便让人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