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地开口:“傻瓜,你可以打电话回来,我去接你,总比淋雨好。”
漪涵的面色苍白,紧紧咬唇,没有抬眼看他,沙哑的声音回:“我先去洗个澡,等会儿跟你聊。”
沈无野说了好,目送她去了卫生间,催着仆人去准备毛巾和换洗衣服,又害怕她着凉,亲手去熬了一碗姜汤。
喝完姜汤,漪涵窝在沙发里,将脸埋在弯曲的膝盖里,静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她没有说话,沈无野也没有催促,而是在一旁陪伴着。
等她想好了,这才缓缓开口,沉闷地将白天发生的事情都说出来,包括喻靖装病却把自己咒病了,以及在查验血型时发现的蹊跷。
沈无野搂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轻叹说:“喻靖完全没有把你当女儿,你却一心都在为父亲着想,但她却根本不懂你的心。”
漪涵抿唇,淡然出声:“或许是发生了太多事,我已经无所谓他对我的冷漠了。”
沈无野摇头,无奈开口:“你若真是无所谓,也不会找我商量了,说吧,你打算怎么办,我全力支持你。”
“给喻靖请个护工,在父女情分还没有完全断裂的情势下,我做不到不管不问。”漪涵闷闷地发声。
其实沈无野也能看出来漪涵表面上装作风轻云淡,实则心中五味杂陈,好好的一个家却四分五裂,饶是谁都酸楚万千。
但他还是答应道:“请护工这件事,我会处理好,只是你发现的血型问题,还是等DNA鉴定下来了再出定论,或许真的是院方弄错了。”
漪涵苦笑一声,说:“如果喻萱不是我的亲妹妹,那么她恨我恨到想杀了我,以及父亲一直偏爱她等等,也有了充分的理由。”
沈无野并不想看着她胡思乱想痛苦的样子,立即出声制止:“都是无凭无据的猜测,在鉴定结果出来前,不妨忘了这件事。”
漪涵也想忘,但事实证明很多事不是想忘就能忘的,可她更不想让心爱的人担心,于是点点头附和沈无野。
至于喻萱,漪涵的确是依旧将她关在了地下室。
尤其是白天才察觉自己和她或许不是亲姐妹后,漪涵忽然就生了一股怒气,立马联系了沈无野的保镖,将喻萱送回来地下室。
毕竟喻萱作恶多端,漪涵一次次地饶恕,不仅没有得到她的真心悔改,反而被对方越发憎恨。
既然如此,那也怪不了自己的心狠绝情,就将她继续关在那里,等到合适的时机再放出来。
另外,漪涵还有一个盘算。
现如今,喻靖病倒住院,喻氏属于群龙无首的状态,完全是她进入喻氏接手喻氏的最佳契机。
第二天清晨,吃早饭的期间,漪涵开口:“无野,最近一段时间我就不去沈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