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叔则是依照血衣侯的吩咐对着宋渊和欣悦公主伸手行礼:“公主、宋公子请。”
宋渊面上仍有些狐疑,但是却又不能确定,只能先行抱拳离开。
欣悦公主看着血衣侯现在生气的模样,却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安抚他。
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血衣侯:“血衣侯,本公主相信你,你放心皇兄那边我会为你说明的。”
见公主如此态度,血衣侯也不好继续甩脸子,只能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脾气,毕恭毕敬地看着她,拱手道:“多谢公主。只是现在本侯已经受伤,需要多加休息。
公主在这里有诸多的不便,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可是你现在既然已经受伤了,我可以留在这里照顾你。”欣悦公主想要陪在血衣侯的身边照顾他。
徐叔看着血衣侯的表情就知道侯爷不希望这时有外人来打扰自己,于是拦在了公主的面前。
“公主你就放心吧,侯爷这里还有我呢,我会照顾好侯爷的。”
说完,就见欣悦公主怅然若失的直接离开了。
徐叔将两人送走,回到血衣侯的房间:“侯爷,您还好么?可是需要老奴为您疗伤?”
血衣侯摆摆手:“不用了,徐叔。你将纸笔取来,我需要将这件事情同皇上说明。”
徐叔看着血衣侯心中有一丝的悲凉:“侯爷,您这又是何苦?”
好像知道徐叔要说什么,血衣侯心中却已经有了更加坚决的主意。
他抬手制止了他:“徐叔,不必说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知道未来到底会发生什么。
而且今日本就是她救我在先,以我现在的伤势,就算是没有意外发生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徐叔见此没有在说话,只是将笔墨纸砚取来放在桌边,看着血衣侯道:“侯爷还是要早些休息,老奴告退。”
徐叔离开之后,血衣侯提笔将近日之事,告知皇帝,包括他对粮草一案的调差和琼城内的发现,以及楚王,他都有提及。
唯独没有提及九丈红所说的前朝遗孤。
他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何种心理,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皇上,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私心。
又或许是因为那件事情可能和怀雁有关系,他不希望让怀雁处于那么危险的境地。
只是等到写完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将前朝遗孤之事完美的避开了,即使到最后的时候,他已经想起来了,却在提笔的时候还是没有说起这些事情,吹干墨迹。
他心事重重的走到了窗口,推开窗子召来一只信鸽,将信封好而后将信鸽放飞。便怔怔的坐在床边不知道再想着什么,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的心里有很多混乱的想法。
但这所有的想法都指向同一个目的,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些事情里面越陷越深,可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保护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