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肆倒是对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一般。
他随意点点头,又问,“各位太医可否判断出来右相到底是何时突然出现这般症状的?”
周围太医被初四这个刁钻的问题问的一阵语塞,面面相觑之间,众人都有些无语。
这个问题简直刁钻的让他们想要撞墙。
若不是问这问题的人是当今陛下,他们恨不得现在一甩袖子转身就走人。
院判实在是头皮发麻。
他斟酌着询问,“这个问题不知陛下是想要精确到什么时辰?”
楚肆语气漫不经心,“你就说,右相到底是半个时辰前还是三刻钟前发的病?”
半个时辰之前是右相指责风倾,情绪最为激动的那一段时间。
三刻钟前基本上就是右相被拉住以后突然发病的时候。
只要能够确定这样两个时间,就可以确定右相当初突然说出那番话又去撞柱子的行为,到底是因为发病还是本心所为了。
殿中其他人闻言,眼神闪了闪,表情也认真几分。
而院判和几个太医都简直无语了。
如果不是他们确认自己之前没有什么地方得罪到楚肆的,这会儿他们真的要怀疑楚肆这是不是故意想要给他们找茬的了。
右相到底是什么时间发病的?
他们这一些呆在承乾殿里的人不是应该是最清楚的吗?
问他们这几个什么都没看见的太医到底是几个意思?
他们只是看病的大夫,又不是活神仙,能掐会算。
但是楚肆既然问了,他们也只能在心里吐槽一下,该回答的还是要回答的。
院判硬着头皮思索了片刻,他又回头与其他几位太医低声商议了片刻,才勉强得出一个时间。
殿中这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屏息以待,等着太医给出的专业回答。
这个问题可是关乎着两方的利益。
被这么多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以及皇帝目光灼灼的盯着,几个太医心里也是压力巨大。
依旧是陈院判代表几个太医出来发言。
“陛下,经过臣等几个人的讨论,以右相如今的脉搏脉象来看,右相这种激烈的经脉紊乱,气血倒流的状况应当是持续了有一阵了,保守估计应当在一个时辰以上才对,只不过有可能是因为一个时辰之前这症状浅,看着不甚明显,后面受了刺激才骤然爆发起来的。”
得到太医给的这个答案,楚肆微微扯了扯唇角,
他没有第一时间给予回应,倒是抬眼看了一眼堂下的端王与太后等人。
这几个人的脸色倒是如他想象一般,看似并无什么变化,实则眼底都隐藏着各种深切的不可置信和郁闷阴郁。
他们这种表情实在是很大程度上的愉悦到了楚肆。
楚肆回头看向,太医恶趣味的开口又问了一遍。
“各位太医可确定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