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办你的事,我自己随便转转,不会打扰到你的。”花相容见段诀卿这幅模样,连忙表态自己不会妨碍到他的。
半响,才听到段诀卿的声音:“这…好吧……”
“哇!谢谢!太谢谢你了!你真是个好人!”花相容大喜,直接扑到了段诀卿的身上,段诀卿又出现了一瞬间的愣神,只因为他从“火凤”的身上也嗅到了与花相容身上一样的薄荷香气,不一样的是,“火凤”身上的薄荷香比花相容身上的要更浓郁一些。
花相容仿佛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不矜持,连忙松开了段诀卿,脸颊微红,害羞的低垂着脑袋:“对不起,我太高兴了。”
段诀卿扯了扯嘴角:“没事,你身上的薄荷味是天生的?”
这薄荷香勾起了他的回忆与思念,却也勾起了他对这个火凤的怀疑。
花相容眨了眨眼睛:“不是啊!因为我们山上到处都是薄荷叶,我从小便是用薄荷泡澡长大的,所以,久而久之,身上便有着挥之不去的薄荷味了。”
段诀卿点了点头,勉强收起了怀疑,毕竟眼见为实,以后一定要让这个火凤带他去她所谓的山上看一看。
花相容笑了笑,尽显女儿家的娇态:“那我们明天再赶路吧!今天我想去客栈洗个澡,换身衣服,好好休息一下。”
“好。”
因为薄荷香的缘故,段诀卿又对花相容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他希望面前这个姑娘就是。
他心心念念的人儿,这样,他也就不需要再东奔西跑。
如果真的是,那他这一次一定选择将所有事情都如盘脱出,统统都告诉给花相容,告诉她,花槿颜活着,白莲也活着,慕容瀛与凤千鸠也都活着,主要她愿意,一切的一切依旧可以回到从前。
他如今才明白,是,每个人都有不愿被人所知的秘密,虚情假意的友情,密不可宣的关系……还有埋藏在心底的爱意,然而就是这些隐瞒于心的秘密,才是最危险的,才是毁掉一切的凶手,造成这幅结局的导火索。
只可惜,他想明白了,想要将这一切的一切统统都告诉她,她却已经不在了。
段诀卿心中告诉自己,哪怕就是为了求证这个火凤到底是不是自己心中所爱之人,他也要带着她,可以容忍的,都要容忍,只是为了求证,而不是因为她像她。
回到客栈,花相容的面色冷了下来,从怀中掏出手帕,不停的擦着自己刚刚接触过段诀卿的手,擦到红肿也没有停下,仿佛不知道一样,要擦下一层皮一般。
花相容眼睛微微眯起,她会让他重新爱上她,一如当初他对她所用的手段。
随后花相容走到烛灯前,将手帕放在上面,烛火暗了暗,最终将手帕燃烧成为灰烬。
花相容冷冷的看着这一切,随后有些疲惫的跌坐在椅子上,手抚上太阳穴,她以为她再一次看到他,心中不会再掀起波澜,甚至没有其他情绪,唯一尽剩的只有恨,可是,今天发生了之后她才明白,原来她以为的,仅仅只是她以为,她还是会抑制不住的因为他的一句话,一个动作而在心里掀起波澜。
微微颤抖的烛火倒映在花相容绝美的脸上,妖艳却又不失清高,张扬却又不失恬静。
半响,花相容才睁开眼睛,从手掌中抬起了头,从袖中取出今天古清风给她的纸条,打开看了起来。
“小渺儿,为师可以看到你的努力,恭喜你,做到了,接下来,按你所想的,慢慢复仇,仇人总是要慢慢来对待,才能让他体会到恐惧不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感,为师会一直跟在你们身后,不到万不得已,为师不会轻易出来现身,珍重。
——古清风”
花相容静静看完,将纸条放在烛火上面,不一会便被烧成了灰,花相容眼神透露着冷漠,站了起来,解开衣带,将衣服一件件褪下,缓缓走进浴桶,整个人在完全进入浴桶后,放松了下来。
段诀卿与花相容住着的并不是同一个客栈,此时,远在另一边的段诀卿,静静盘膝坐在**,眼睛闭起,微微颤抖的睫毛在告诉着人们,他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