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凤千鸠待在自己的营帐里,面色凝重的看着地图,身后跟着左相和振国将军萧陌染。
左相一个文臣显然就没有武将萧陌染有魄力,就像现在,左相一直都在低着头,不停的擦着汗,而萧陌染则与其完全相反,昂首挺胸,眼中没有一丝惧意,语气带着恭敬,对着凤千鸠抱拳道:“皇上,那段诀卿如今合并了慕容山庄的势力,我方有些吃力啊!”
“如今他攻打的是哪里?”凤千鸠低沉的噪音响起,左相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凤千鸠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左相,你很热吗?”
左相听见自己被点了名,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是有些热……”
凤千鸠冷哼一声:“既然左相大人觉得热,不如就出去凉快凉快。”
左相听着外面稀里哗啦的雨声,咬了咬嘴唇,心中给了自己一个巴掌,面上对着凤千鸠笑了笑:“微臣好多了,好多了。”
凤千鸠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左相,开始与萧陌染攀谈起来,若不是左相在一些时候出的主意还挺有用,他早就摘了他的乌纱帽了。
萧陌染也没有理会左相,一个眼神也没有给过左相,毕竟文臣武将向来不是一家,萧陌染对着凤千鸠恭敬的回答道:“回皇上的话,是陵安。”
凤千鸠沉默了,眉头皱了起来,他本来打算用一些陷阱再派一些暗卫用阴招伤那段诀卿一伤,放弃一座城池,待段诀卿攻打下一座城池时,他已经做好了完全之策,杀段诀卿一个措手不及,然后将花相容救走。
可如今,段诀卿第一个下手的居然就是陵安,陵安是花相容喜欢的地方,她的“雅韵”也在那里,陵安对于花相容来说,相当于除永安谷之外的第二个家。
“守住,无论如何也要守住,但不要破坏了陵安的一分一毫,朕要它保持原来的模样。”
萧陌染听到凤千鸠下达的旨意,面露难色,有些迟疑的开口:“这……皇上,这恐怕很难做到。”
想要守住,又不能伤害一丝一毫,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在难为人罢了。
凤千鸠眼底闪过痛苦,艰难开口:“如果真的做不到,那就以不破坏为主,投降,但,朕希望,不到迫不得已,千万要守住,不要投降。”
他希望他能守住花相容的家,待救她回来后,最起码还有最后一丝安慰。
“是!”
凤千鸠突然想到一件事,喊住了要离开的萧陌染:“萧将军,先等等,你先帮朕把实力在前一百的暗卫都集合起来,朕对他们另有安排。”
“是!”
……
萧陌染这边犯难,苏武娘那边又何尝不是?
苏武娘望着手中的地图,脸色低沉,临行之际,段诀卿吩咐她,让她在不破坏陵安一草一木的情况下,攻下陵安,若做不到,那便想办法,一直想,直到想出来的那天,攻下来的那天,再攻下一座。
“报!护法,外面有一个叫萧陌染的人要见您,说是要和您商谈陵安之事。”
苏武娘望着突然冲进来的手下,陷入了深思,萧陌染?这不是大凤国的振国将军么?他来做什么?
“让他进来。”
“是!”
……
苏武娘打量着萧陌染,如黑夜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的眼神如鹰一般,配在一张端正刚强,棱角分明而又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令人联想到草原上正在捕猎物的野兽,充满危险性。
萧陌染也打量了苏武娘一番,却什么也没看出来,于他而言,苏武娘就是一个长相妖艳,气质上佳的文弱女子,不过这也是他没想到的,他没想到段诀卿手底的第一大将居然是一名女子,不过他可没有一点小瞧苏武娘的意思,反而更加提防起来,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有毒,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苏武娘望向萧陌染,挑了挑眉,绕有兴味的问道:“萧将军一个人到敌方大本营,是该说你没有脑子呢?还是该夸你勇气可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