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千鸠……”
花相容喃喃自语,若有所思。
另一边,花槿颜思来想去,还是敲响了凤千鸠书房的门,凤千鸠华丽的噪音从里面传出来:“进来。”
花槿颜推门进去,凤千鸠从奏折中抬起头来,望向来人:“千槿这么晚来找朕是有什么事?”
说也奇怪,两个人将话挑开了,不仅没有影响了他们的关系,反而将之前的一些尴尬化解开了。
“皇上,臣想搬到宫外去住。”
气氛一时间静了下来,半响凤千鸠才看向花槿颜,眼中的情绪让人看不清:“你是认真的?”
花槿颜认真的看着他,声音异常坚定:“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凤千鸠半响才微微一叹道:“唉!好吧,既然你意已决,朕也不能阻拦,只是你一直住在宫里,突然搬出去,安全上面难免会有所欠缺,所以你万事要小心,提防着画潜影,朕也会派几些暗卫暗中保护你。”
花槿颜摇了摇头,眼中满是自信:“暗卫就不必了,若皇上你实在不放心,就安排上三个好了,臣对臣的功夫还是有些自信的。”
凤千鸠无奈摇了摇头,挥了挥手,他这个兄弟,就是这点不好,太过自信,便是自负了,而自负的人,往往没有什么好下场,但他只能尊重他的选择。
凤千鸠唤来了小玄子:“小玄子,你去将宫里武功最高强的三个人派去保护千槿。”
小玄子正打算领命退下,凤千鸠又将他喊住:“等等!给朕备一身便衣,朕要微服私访。”
……
花相容与段诀卿穿梭在闹市之中,两人十指相扣,任凭人潮怎么拥挤,也冲不散那大手牵小手。
花相容与段诀卿停在了一个卖面具的摊子前,她正试戴着面具问段诀卿好不好看,突然听到了一阵哭声,花相容向声音的来源看去,原来是一个小姑娘不小心撞倒了一个小男孩手中的冰糖葫芦,从两人的穿着上看,那女孩的家境应该不怎么好,身上穿的衣服都已经开始泛白了,反观那个小男孩,一身绫罗绸缎,一看就非富既贵,却因为一串冰糖葫芦而刁难一个小姑娘。
花相容突然想起了她小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有师兄在她的前面保护她,而如今这个小姑娘却只有她自己,无依无靠,实在可怜。
花相容一是在小姑娘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二是看不惯那些有钱有势人家的做法,面具也来不及放,带着面具,便气势汹汹的朝那小男孩走去。
那小贩连忙阻拦,却没有抓住花相容:“哎哎哎!还没给钱呢!”
小贩见拦不住花相容,段诀卿又跟花相容是一起的,连忙抓住段诀卿,不让他离开:“这位公子,你家娘子的面具还没有给钱呢!”
段诀卿本来就急,人潮这么拥挤,他把她丢了怎么办?
作势就要一巴掌拍下去,结果听到那小贩称花相容为他的娘子,心情舒畅了不少,从怀中掏出了两枚铜板丢给小贩,便施展轻功,踩着无数人的脑袋,不理会众人骂骂咧咧的叫声,眼中心中只有花相容一个人。
那小贩见到钱便松开了段诀卿,一数,还差一个铜板,作势便要拦住段诀卿要钱,结果刚刚还在他身前的人,此时却已经消失不见了,不由得有些懵神。
这小贩还不知道,刚刚他的一句话救了他的一条命……
花相容一张钟馗面具,配上气势汹汹的气势,一过去便把那个小男孩给吓哭了,花相容最烦的就是小孩子哭,尤其是男孩子,对她来说,男孩子就该有个男孩子的样子,要顶天立地,可以哭,但要在没人的地方默默的哭,可以是情到深处难自尽,但绝不是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嚎啕大哭。
花相容皱了皱眉头,走到一边卖冰糖葫芦的老伯那里,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卖冰糖葫芦的老伯:“老人家,你这些冰糖葫芦我全买了,钱就不用找了,现在,钱归你,冰糖葫芦归我。”
那老伯欣喜万千,这可是他买一年冰糖葫芦都不一定能挣到的积蓄,笑着对花相容连连点头,称赞着:“姑娘你真是个好人呐!好人呐!”
花相容对老伯笑了笑,意识到自己带着面具,对老伯微微点了点头,便向那个小男孩走去,将所有的冰糖葫芦都给了那个小男孩。
“喂,小鬼,我跟你说哦,以后可不能欺负女孩子,更不能欺负穷人家的孩子,不然将来是会报应在你身上的,到时候你会一无所有,然后被更有钱的人欺负,如果不想的话,那就多多做好事,不要欺负别人,知道吗?”
那小男孩吸着鼻涕,抽噎着说:“我,我没想欺负她,我,我就是,就是见她好看,想娶她做我媳妇儿。”
花相容嘴角抽了抽:“既然你喜欢人家,那为什么要欺负人家?”
“我爹说了,遇到喜欢的就主动点,我没想欺负她,我本来是要问她要不要吃冰糖葫芦,结果还没等我说话,她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