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相容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不要了。”
段诀卿见状松开了她的手,对她笑了笑,便翻身上了擂台,花相容一愣,连忙去抓段诀卿,但是只抓住了他的衣角。
段诀卿站在擂台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花相容,花相容开口:“我说了不要了,你怎么上去了?”
段诀卿认真的看着花相容:“你犹豫了,你心里想要,放心,我不会有事,我会把它赢回来。”
说罢,将衣角从花相容手中抽了出来,那擂台之主见有人上来,还是一个翩翩少年郎,一笑道:“哎呀!看看,这般仪表堂堂的公子也想来一争高下,公子你把你的奴隶放出来吧!”
段诀卿面无表情,冷冷开口:“我没有奴隶,我亲自来,我便是我的奴隶,等我赢了,把那块玉佩送给台下的那位小姐。”
周围人的视线一下子移到了花相容的身上,皆被花相容所惊艳,甚至隐约还能听见咽口水的声音。
擂台之主了然,原来是为博美人一笑,来出风头了,只是可惜了,这风头可不是那么好出的,他得这枚玉佩已经十余年,知道这是块价值连城的好玉,卖的话够他半辈子衣食无忧了,怎么可能拿出来当赌注?有这底气,自然是他的奴隶给的,十几年来,来向他挑战的数不胜数,但无一不是站着上来,躺着下去,说这斗奴隶,他金三还没怕过谁!
只是可惜了,这么俊俏的少年郎,若不然,他还可以压回去做个伺候自己的。
是的,他对倾国倾城的花相容根本没半点兴趣,他有龙阳之好。
想着,金三诡异的笑了笑:“公子啊!这可是斗奴隶,您这样……不好吧?”
段诀卿皱了皱眉头,这个金三看他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不算坏规矩,那位小姐就是我的主子,我就是她的奴隶,所以,开始吧!”
金三得逞一笑,走到笼子前,摸了摸那奴隶的头:“乖乖,赢了他就好,将他打的起不来就可以了,不要伤着他,尤其是那张脸,你主子我可是中意的很呢!”
随后,便打开了笼子的门,将那个奴隶放了出来:“阿狼,好好表现,赢了今晚加餐!”
阿狼闻言,明显兴奋了很多,战意大起,一股血煞之气散出,花相容皱了皱眉头,这么强大的血煞之气,她还是第一次见。
花相容担忧的望向段诀卿,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阿狼先发制人,主动出击,动作不快,毫无章法可言,显然没有习过武,不过胜在力气大,不怕疼。
就算是这样,段诀卿也没有小看了阿狼,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任何对手,都不能小看,否则,最后死的一定是他自己。
阿狼袭来的拳,在段诀卿看来就像是慢动作,很轻松的撇头躲开,趁机发出一拳,袭上阿狼的腹部,阿狼瞬间被打到了擂台边缘,吐出了一口鲜血,他却擦也不擦,一点也不在乎,又向段诀卿奔去,重重挥下一拳,只要打倒段诀卿,他就能吃顿好的,在他眼里,段诀卿等于食物。
这次段诀卿没有再躲,伸出右手包住了阿狼的拳头,阿狼便难以再进一步,段诀卿左手画圆,运气于手掌,重重的拍在阿狼的肚子上,又是一口鲜血。
阿狼却依旧乐此不疲,一次次的站起来,一次次的被打倒。
花相容的担忧也少了很多,金三却开始担忧了起来,没想到这次来了个硬茬,看来得搞点手段了……
众人的视线都在段诀卿与阿狼的比斗中,早早的便有人在旁边摆上了摊子,喊着“买定离手买定离手”的声音,压段诀卿的人早已经高兴的都快跳起来了,压阿狼的则是趁还没有闭庄,赶快转压段诀卿。
花相容的心思只放在段诀卿身上,玉佩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不要,她只要他不要受伤。
金三趁没人关注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瓶子,偷偷打开,来回晃了晃又合了起来,又放入怀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但微微勾起的嘴角出卖了他。
哼,没有点手段,他怎么能在充满黑暗的奴隶市场上生存?
这个药,无色无味,对常人无害,只是内力深厚者吸入后,会使内力全无,药限三天,三天后,内力才可以恢复,这种药宝贵的很,江湖上从未出现过,这还是十几年前,给他这块玉佩的那个人给他的,仅仅这么一小瓶,便能用三十余年,每次只要拿出来晃上一晃,方圆五里,有内力者皆会中招,这个药的名字那个人告诉他,叫鬼门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