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萱自那晚过后,她学乖了,郁雨轩很喜欢这样乖巧的白若萱,现在,只要不是什么太过分的要求,郁雨轩都会同意……
花相容这日着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花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芊芊细腰,用一条白色绣着彼岸花的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根白玉簪子简单挽起,几缕发丝调皮的垂落双肩,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花相容神色恬静,正在浇花。
慕容瀛一反常态,不再练武,反而是看起了医书,时不时遇到不会的便去向花相容请教。
白莲只是坐在距离花相容不远处的亭子里泡着莲子茶,静静望着不远处正在浇花的那个靓丽的身影,一脸的柔和。
而段诀卿自然是寸步不离的,刚在花向龙身后,一手握着剑柄,而剑已出鞘,一脸敌意得盯着慕容瀛。
在慕容瀛第无数次以请教医术来接近花相容时,段诀卿实在忍不住了,拔剑而出,直指慕容瀛,语气中满是敌意:“走!同我去那边,我们大战三百回合!”
慕容瀛淡定的伸出两指,抓住段诀卿的剑尖往旁边轻轻一带,结果却发现段诀卿连带他的剑动都没动一下,尴尬的咳了咳,随后将脚往旁边移了一步,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心中却是更坚定了决心,一定要打败段诀卿,一定要将段诀卿的自尊也扯下来,踩一踩。
慕容瀛开口道:“段兄,别闹了,我还要找花姑娘请教一下医学上一些我不懂的地方,你若是想同人切磋,努,白兄在那儿,所以,段兄,还请你让开,慢走不送!”
段诀卿脸色一暗,便要发动招式,花相容见到此景,心中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子卿和慕容瀛上辈子是集了什么仇什么怨啊,这一世跟两个仇人似的,一见面便针锋相对,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花相容想了想,站了出来,制止道:“好了,子卿,不要再为难慕容公子了,慕容公子,这边来,我们去亭子里探讨。”
然而就在花相容刚坐下时,大门便被人敲响了,段诀卿挑眉,脸上得意闪过,对慕容瀛道:“你——去开门。”
花相容轻轻抿了口白莲特意为她泡制的莲子茶,随后点了点头,真是好茶啊!
花相容不紧不慢的将茶杯放下,淡淡的瞥了一眼段诀卿道:“子卿,去开门。”
这下换慕容瀛对段诀卿得意的笑了,段诀卿见此冷哼一声,施展轻功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了,不一会儿便又回来了,花相容疑惑的看了看他的身后,不解的问:“没人吗?”
段诀卿面无表情道:“在后面。”
花相容嘴角抽了抽,子卿啊子卿,你将客人一个人留在身后真的好吗?
花相容无奈摇了摇头,起身向大门处走去,一行三人连忙跟上,今日是雨凝霜治疗的最后一个疗程,此时雨凝霜正在花相容的药浴室里泡着,只需要泡上三天三夜,方可大好,因为药浴里的营养充分,这三日倒也不需进食,不需饮水,等三日之后,这雨凝霜不仅病会好,身体也会得到彻头彻尾的改善,皮肤也会变得细腻光滑。
花相容刚走出院子,便碰上了前来拜访的白若萱,真是一个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客人。
白若萱是哭着来的,看那红肿的眼睛,怕是近日里每日都以泪洗面吧,白若萱一见到花相容便道:“果然,虽然我换了木浅浅的皮,却不是她的人,更没有她的命,在她身上发生的故事,果真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花相容面不改色,也没有回答白若萱的话,只是对白若萱笑了笑,邀请道:“木姑娘,还请同相容这边来,到书房一叙。”
白若萱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她明白她刚刚失言了,如果不小心被外人听了去,后果那可谓是不堪设想。
白若萱紧跟在花相容身后,不一会儿,众人齐齐落座,花相容笑着示意白莲道:“白莲,把你那上好的连子茶沏一杯给木姑娘尝尝。”
白莲点了点头,白若萱却突然出言制止道:“不必劳烦了,我今日来不是为了喝茶的,我来找姑娘,是有要事相求。”
说着,白若萱突然给花相容跪了下来,紧紧抓着花相容的手,话语中即是哀求,又是仇恨:“算是我求求姑娘您了,目前除了您,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谁能帮我了。”
花相容连忙起身将白若萱托起:“姑娘你严重了,你先坐下,有什么事,慢慢说,只要是相容能力范围之内的事,相容一定尽全力帮你。”
白若萱重新坐下后,闻言,眼中闪过仇恨,双手握成拳状,紧紧握着,连指甲陷入肉中都未察觉,只是恨恨的说:“我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