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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萱偷偷从宫中跑了出去,目标很明确,正是她帮郁雨轩在外买的宅院。
看到白若萱来了,郁雨轩连忙放下手中卷迎了出来,温柔的对她笑了笑:“郡主怎么来了?先进来喝杯茶水歇歇吧!”
白若萱摇了摇,只是紧紧的抓着,她迫切的想要知道:“雨轩,若我没了这容貌,没了这郡主的身份,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爱我,对我好吗?”
郁雨轩闻言,轻笑一声,伸手揽住她的肩,深情望入她的眼睛,道:“萱儿,我爱的是你的人,是你那颗善良的心,不是那些表面东西,当初我见你第一眼就爱上你了,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你的身份啊!”
白若萱见状,一脸幸福的与郁雨轩相拥在一起,闭上眼睛沉入其中的幸福,低喃说:“有你真好。”
有了郁雨轩的这句话,白若萱便想到了画皮师,但她只知道她皇兄身边有一个画皮师,但她又不能去找他,让他帮忙,毕竟他是她皇兄的人,而这个时候,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恰好听闻京中新开了一家医馆,开这医馆的主子还是一位貌比天仙的女子,她一下子就联想到了画皮师,便来试试,没想到还真被她猜中了。
花相容听了前因,未发表什么看法和意见,甚至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只是说道:“那就跟我来吧!”
花相容提着一盏幽暗的绢灯在前面引路,整个甬道黑漆漆的,除了脚下的一点光,和两边不时好似有水浪拍打的声响外,什么都看不清晰,花相容若隐若现罥烟眉,似笑非笑含情目,娇俏玲珑挺秀鼻,不点自红樱桃唇,肤若凝脂,颊似粉霞,不盈一握的柳腰娉婷袅娜地走在最前方,水光潋滟之中,倾国倾城之貌隐约幻现。
花相容带着白若萱来到了密室,因为刚来京城不久,在陵安密室里的东西花相容都没打算搬下来,这个密室只是安放了几盏烛灯,勉强将密室照亮,整个密室呈现一种昏暗色,气氛神秘的有些压抑。
雕着三两枚小巧梅花的檀木盒,被花相容轻轻推到白若萱面前。
一盒是小家碧玉,一盒是大家闺秀,最后一盒容貌平庸,属于那种见了一次,再见也记不起来的那种。
“就要这张!”
白若萱选了那一副最平庸的皮,这皮的名字叫木浅浅,花相容心中颇有感慨,她当初不过是因为与这木浅浅有缘,她心中很喜欢这个小姑娘,所以才将她的皮保存起来,毕竟现在世人都只求美人皮,像木浅浅的这幅皮,在他们画皮界里,属于最次品,通常画皮师都会用这种皮来报复,好一些的就直接一把火给烧了,她倒是没想到这幅皮还有能重见天日的一天。
白若萱与上官锦瑟一样在老祖先面前立了誓,又将自己随身携带的象征身份的入宫令牌给了花相容抵这画皮之债,于她而言,画皮后,她便是木浅浅,木浅浅便是她,这令牌倒也没什么用了,反而保存不慎还会带来祸端,但是对花相容来说,这令牌可就很重要了,万金也不一定能搞来,她与师兄花槿颜在八十年前就很少联络了,最多就是逢年过节,她师兄会给她寄来一封信还有一份礼。
所以,如果没这令牌,她想要进皇宫成功的见到师兄,可能性几乎为零。
白若萱倒没急着画皮,她相信郁雨轩会在家里一直等着她,她虽然知道世间有画皮师的存在,却仅仅只限于知道而已,所以不免有些好奇,她是因为想要跟心爱之人在一起而画皮,那这木浅浅是为了什么而画皮的呢?
白若萱在五岁大时便被当今圣上凤千鸠认作了干妹妹,也算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不似上官锦瑟那般有颗七窍玲珑心,所以,这般想便这般问了出来:“姑娘,这木浅浅是为了什么?看她长得如此平庸,难道是为了嫁入豪门?”
按理说花相容是不会同她说这些的,毕竟这只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不过是因为他们画皮师可以不老不死,所以才定了这么个规矩,一来了解这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值不值得为其画皮,二来则是为了在这漫漫岁月中解闷。
也许是因为不想让这白若萱玷污了木浅浅那美好的故事,也许是因为碍于那白若萱郡主的身份,这一次花相容居然只犹豫了一下,便同她讲述起了这幅皮的故事……
木浅浅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本来她应该是平平淡淡的度过这一生,完成每个女人生来就注定好的一切,嫁人,生子,安享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