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时,正准备离开的喻充凝问了一句,“皇上今晚可来臣妾宫中?”
敖云帆愣了一下,“朕今日饮酒许多,你既不喜酒味,我便不过去烦你了,你早些歇息吧。”
说完,也不看她的脸色,便匆匆离开。
喻充凝明明知道答案,但是她却还是不曾死心,希望他能在最后一刻回心转意,可惜没有。
她刚回宫没多长时间,皇上那边便传来了消息,他果然是宣了那名舞姬侍寝。
她呆呆坐在椅子上,这个消息打破了她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眼泪不知不觉就滑落出来,她知道她不能拒绝,身为一国之后,她要时时刻刻保持端庄大气,不能与之前那般任性妄为。
可也就是她心心念念的皇后这个位置,限只了她现在的一言一行。
整晚无眠。
她就这样一直睁着眼,从夜晚到天明。
越呆在宫中她越觉得压抑,纠结几番,她终于决定出宫去散散心,顺变看看自己女儿与平王妃的难民村管理的怎么样。
为了不让人认出来,喻充凝好一番乔装打扮,带上几个心腹丫鬟,出宫去了。
她唯一拿的出手的便是医术,看着还是有许多难民因为生病而难受不堪,便决定为这些人义诊。
身边的丫鬟自知劝说不动,倒也认真的去寻了工具,以方便皇后义诊。
很快,一个简单的义诊铺子便搭好了。
起初并没有什么人过来看病,但是有几个胆大的过来瞧了之后,发现竟也真的不要钱。
没一会儿功夫,喻充凝的义诊铺子前便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喻充灵路过,发现了长长的队伍,一听说是前面有人在义诊,更是来了兴趣,忙跑到前面,想要看看是谁这么好心给难民义诊。
即使是喻充凝打扮的再充分,还是被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义诊的人竟然是她二姐?
还没等她从震惊中缓过来,一个妇人突然坐在旁边大哭了起来,口中还骂骂咧咧。
“俺以为你是什么好人,你看看俺的冻疮,用了你的药膏更严重了,你这个庸医。”
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个妇人的哭喊声更大了。
“俺不管,你今日就要给俺一个说法。”
喻充凝一脸韫色,自己医术精湛,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被人骂作庸医,压下心口的怒气问道,“敢问你为何这样说我?”
“你倒是理直气壮起来,俺今日找你看手上的冻疮,你给了俺一个药膏,俺用了之后更加严重了,本来都快结痂了,这下又开始化脓了。”
“口说无凭,你把你的手伸过来让我看看。”
这个妇人将手伸到她面前,只是晃了一下,便又让四周看热闹的人看了起来。
“大家给我评评理,看看这手,就是用了她的药膏才变成这个样子了。”
围观的人纷纷看向她的手,果然,手上满是冻疮,有几个口子已经血肉模糊,不忍直视。
喻充凝一时生气,倒也没有细看,她急忙反驳,“不可能,我的药膏不会出错的。”
“你别在这里给俺翻脸不认人!”妇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药膏瓶子,”这就是你今日给俺的药膏,看你免费义诊以为是个心肠好的,没有想到心肠如此歹毒!”
周围的人们也纷纷附和起来,本来在后面排队的人看到这个架势更是吓得不敢排队,纷纷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