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是受到了奇耻大辱,敖卉岚冲上去便想瘦身喻充灵,也还好被旁人及时拉住了。
“大殿之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当时皇后正从外面进来,见到这样一幕,她大声喊了一句,当即敖卉岚便收敛了许多。
她摆开众人的束缚,直接向皇后跑了去,“母后~”人带着撒娇的口吻对其喊着,随后便说:“父皇不信儿臣,请母后为儿臣做主!”
喻充凝安抚着身侧之人,她走上前去,“平王妃可愿让本宫的人搜一下身。”即使盛怒之下,喻充凝语气间依旧带着沉着。
“搜可以,若没有呢?”喻充灵仰头对人反问道。
“若没有,本宫待岚儿为你道歉。”皇后这话答起来,不曾有过半分的迟疑。
明明连证据都没有,就敢这么言之凿凿的定下了吗?
连喻充灵自己都不知何故,她眼眶瞬间红了,那一声,“好。”挤在喉咙里未发出声音。
而后,喻充灵便被带去了屏风后面,嬷嬷对其一番搜查,半晌才从里面出来,“回皇后,没有。”
这就好像是一个意料之中的结果,从喻充灵开始反驳的第一句,便注定会发生的事情。皇位之上,皇上扶手捂着半个脑袋,是没脸再看了。
意料之外的结果,显然让敖卉岚本人也有些诧异,她并步向前,冲喻充灵而去时,嘴中喃喃喊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没有!我明明就是...”
皇后:“岚儿!”
皇上:“闭嘴!”
皇上和皇后同声的喝令直接断掉了敖卉岚的后话,她呆呆的愣在那里,眼神间皆是迷茫。
只是可惜了,喻充灵并不像就这么结束,见整个大殿安静了,她如故意挑事的问了一句:“明明什么?”
“找到了!”正当殿上争执不断时,被皇上悄悄派出去的太监正好赶回来,他气喘吁吁的举着手中木盒,连声喊道:“找到了陛下,琉璃簪...找到了。”
那一刻,气氛静的异常。局面紧张,一度闹到敖卉岚没办法收场的地步。
皇上也不再说什么,一掌拍案,起身直接离开了。
看着人失望的背影,敖卉岚想开口,但她不敢,因为她清楚自己让父皇失望了。一场好好的合欢宴,还都不等开席,便闹得不欢而散。
从偏殿离开时,天色已经暗淡了不少,为表现夫妻和睦,直至离开皇宫时,二人一直都是并肩前行,喻充灵扶着人,许久才听司承穆问了句:“怎么做到的?”
喻充灵收回视线,她不屑的笑了一句,答道:“民间有句古话叫将计就计。”
她本就略懂一下医术,识香,解香这些事情对喻充灵来说不难。所以她只是在装睡时,任其下手,最后在人不注意时,将身上多了的东西丢掉便可,对于她来说,这始终不算是一件难事。
所以,这一切的最后,便成了一人自导自演的闹剧。这般想着,喻充灵眼眸间多了几分得意。
见人沾沾自喜的模样,司承穆又提,“你好像没有得到皇后的道歉。”
“不重要。”
她并不是什么大度包容之人,在司承穆近期对自己这位‘妻子’看来,她甚至和喜欢睚眦必报的敖卉岚不分高低。
所以能从喻充灵嘴中听到一句不重要,说实话,多少还是有些诧异的。
眼看二人便要出了宫门,身后忽然有一人追来,“平王留步,平王殿下留步。”来者是皇上身边的管事太监。——姜公公。
喻充灵看向司承穆时,人正好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司承穆还好,面色平静毫无触动,但喻充灵就不一样了,不耐烦的表情毫不避讳的平添到脸上。
“老奴见过平王,见过平王妃。”人行礼过后,笑呵呵的看向了二人,他一副谄媚的样子对二讲道:“陛下说,今日没能好好吃上一顿饭实属可惜,希望王爷能同王妃留宿宫中一夜,只当...是陪伴了。”
不等司承穆回答,喻充灵很是在意的提了一句:“可明日本王妃是要回门的。”从皇宫到将军府算是从帝都的最南边跑到最北边。
姜公公脸露为难,“这是...皇上的意思。”
说白些,就是不能抗旨呗。
喻充灵后来也不再费劲多言,转头,搀扶着司承穆二人便回去了。敖云帆倒也真还如同曾经一般,凡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那,两位主子,便先好生休息吧。”安置下司承穆和喻充灵后,姜公公便退下了。
进了屋子,喻充灵警惕的检查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才松了口气。
她看向依旧病恹恹的司承穆,轻咳两声,“这里没人了,你可以正常一些了。”
司承穆摇了摇头,“他不会平白无故让我留宿宫中,今天晚上这周围必然有他耳目,我需要表现的更严重一些。”
喻充灵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也不再劝他。
只是外面天色已晚,她看着屋中仅有的一张床犯了难。
似乎是猜到了她的疑虑,司承穆薄唇弯起,“你睡**,我在桌子上守着,看看他们能翻出什么样子的水花。”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喻充灵便也不好意思拒绝,毕竟她明日还要回门,需要养精蓄锐,躺到**没一会儿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旁的司承穆毫无睡意,他知晓这次回来敖云帆必定起了疑心,他的一举一动必须万般小心。
扭头看向了正熟睡的喻充灵,他脸上露出来了难以察觉的笑意,但很快就被隐藏在眸子深处。
喻充灵的底细原比他调查来的要深,懂医术,又颇有谋略,跟传闻中的完全不同,一时之间他竟不知道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