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郁家大小姐对司徒意估计还不错。木浅兮虽说不想承认,但看着满脸红光,胖了明显不止三斤的司徒,不得不说,司徒确实没被亏待。
因此当有人提出去虞城收了采花贼,然后再以此让郁家放人的建议后,木浅兮思考片刻就同意了,只是她心底还有些疑惑。
“师父,这虞城的采花贼和郁微凉有什么关系?”木浅兮话音一落,众人都不动声色地支楞起耳朵准备偷听。
司徒看看周围人的反应,一脸八卦却还自认为深沉道:
“你猜。”
“…爱说不说!”木浅兮亮了亮牙,司徒立刻“啧”了一声责骂道:“对着师父怎么这样没大没小!”
木浅兮还想再顶上两句,就被人打断了话头。
“快说!”鬼初不耐烦地敲了敲桌面,木浅兮和司徒意瞬间安分下来。
司徒意咳了咳清清嗓子,脸上雀跃的神情简直和砺剑山庄的说书先生有八成相似:
“那采花贼给郁家大门上钉飞镖这事你们知道吗?”
木浅兮当即摇头:“不知道,我们连虞城出了采花贼这件事都是头一回听说。什么时候的事啊?”
“半个月前,那天我和他们正吃着饭呢,突然就有只鸽子扑腾过来了,鸟腿上还有封信!”
木浅兮听到这里也回过味儿来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师父:“你偷看人家的信?!”
“失误,失误……”司徒意咳得撕心裂肺,木浅兮的目光还在他身上,于是司徒只好讪讪道:“你们到底想不想知道信的内容?”
王落轩点头:“司徒先生还是说说吧,别买关子了。”
司徒意继续:“那是郁家寄过去的家信,说最近虞城有个采花大盗作乱,专门瞄上了城里年轻貌美的女子哄骗,已经弄走一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整个城里都在传,真是丧心病狂……”
“这和郁家有什么关系?那女子是郁家的人?”木浅兮皱眉问道。
“那倒不是。”司徒看了看众人凝重的脸色,倒是没有胡言乱语,老实道:“听说被骗走的女子只是个小户人家的女儿,长得不错,跟郁家没什么关系,只是在失踪之后,有人在她的闺房里看见了一封情书。”
“情书?”众人面面相觑。
镜未翎突然开口:“这情书,是采花贼写的?”
“不错。”司徒笑着看了镜未翎一眼,眼神中满是赞赏。
木浅兮听着,忍不住说道:“给受害者写情书……这采花贼还真是稀奇。”
“再稀奇,也是伤天害理、丧心病狂之人!”水流萤开始没说话,这时突然拔出剑竖起,凉凉刀锋被烛光照得熠熠生辉,闪动锐利的锋芒。
“让我抓到了这小毛贼,一定把他打断骨头,抽筋扒皮!”
水流萤义愤填膺。
木浅兮听见这话忍不住往远离她的地方挪了挪,这话说得……略凶残啊!
“抓到采花贼,应当移交官府才对。”镜未翎看了水流萤一眼,提醒道。
“哼,此等恶人,若是官府不管怎么办?还不如让我们江湖中人替天行道!”
木浅兮听着这二人的争论,一时间仿佛看到了江湖和官府的金牌代言人。镜未翎还好,时不时说一句,大意就是要官府维持治安,水流萤则是要夸张得多,慷慨激昂之下的语气恨不得自称“贫道”,浑身散发着除魔卫道的金光,三尺青锋一出就血溅当场的那种。
“好了,等抓到采花贼再讨论怎么处置吧,现在咱们先继续听听到底怎么回事吧。”木浅兮终于忍不住打断两人的争论,看向自家师父:“师父,你继续说。”
“刚刚说到哪儿了?哦对,那姑娘失踪后屋子里放了一封大胆露骨的情书,不过一开始没人发现,直到姑娘的家里人发现她好几天闭门不出了,进门去叫她,这才看见了桌子上的情书,这家人就这么一个姑娘,平白无故失踪了,当然不服气,立马告上衙门去,这件事就传开了。”
“可是,桌子上多了封情书就是采花贼干得了?这断定也太草率了吧!”木浅兮还是不能理解。
“嗨,你们不知道。”司徒意一副明白人的样子解释道,“其实这采花贼早就出现了,只是一直没什么人丢,直到这姑娘不见了,虞城的采花贼才出了名。”
“那个采花贼把人带走之前就有人知道了?”王落轩皱眉,看向司徒恭敬道:“司徒先生,可否将您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我们也好早做准备。”
司徒点头:“行,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大部分都是从郁家的那封信上看的。”
“那封信上还写了什么?师父你还记得吗?”木浅兮问道。
司徒回忆了一会儿,说道:“信上说那采花贼最开始就给那个大小姐送了封情书,不过当时那采花贼还没什么名头,所以他们家的人都没怎么当回事。”
水流萤好奇道:“信上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