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珊儿想错了。
成婉琪现在已经顾不得去责备她了。
到王府之后的三年,她每月十五都会往宫里面送消息,这是第一次没有按时送达,七皇子和皇后娘娘该不会怀疑她的忠心吧?
昨日,她光顾着秦筝珍和世子殿下的事情,都忘记了……
“快准备纸和笔!”成婉琪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
“是!”
准备好了想要写消息的时候,成婉琪的手却突然的顿住了。
她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写的了。
现在她想要见沈澜一面都很难,更别提是跟他交谈了,她一个有用的消息也不知道!
难不成送一张白纸过去吗?
那岂不是死得更惨吗?!
思来想去,成婉琪只能用颤抖的手随意的写了几条沈澜最近的行踪,然后装进了信封,让珊儿跑着送了出去。
皇宫中气氛压抑,宫人们或神色匆忙的行走着,或是将手中的东西抱紧了,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着。
此时沈冶整个人脸色难看的走在了朱红色城墙下,一旁的宫人们见状,连忙低下了头去,心中还不断地嘀咕着,为什么一向温和的皇子会是这样一副表情。
沈冶走到了一处宏伟的宫门前,眼中神色有些复杂,他顿了顿,便跨步进了宫门,一旁的宫人见状,连忙进去通报了。
“皇后娘娘,七皇子来了。”宫人低垂着眉眼站在一旁,沈冶就站在正殿门口。
皇后正在喝着茶,一听七皇子这名字,神色也是一凝,随后便挥了挥手,对一旁的宫人道:“你们都退下吧。”
宫人们皆是低垂着头,缓缓地退出了大殿,沈冶走了进去。
“皇后娘娘。”沈冶看着皇后,神色有些复杂,不过面上却是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他朝着皇后微微行了一礼,便站在了原地。
皇后见他这样生疏的模样,不由说道:“冶儿,你跟我之间,不需要这样客套,快坐下吧。”
沈冶也不客气,他只点了点头,便坐在了皇后座位的左侧,他喝着皇后亲手端来的茶,神色淡然,让人完全看不懂他的内心活动。
皇后见状,心中便有些惊讶,不过她素来是心机深沉的,面上也没有表露出来,而是依旧温和的看着沈冶说道:“冶儿,你今日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要知道,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沈冶除了固定时间来请安外,几乎不会来找自己,今日一来,定是有什么事情。
闻言沈冶将茶盏往桌旁一推,温润的目光在此刻变得异常阴鸷,他冷声道:“咱们要换一个人了,成婉琪怕是已经不中用了。”
“什么?”皇后一听这话,便是大惊失色,一向温婉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狰狞,她看向沈冶,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莫非她是做了什么即将叛变的事情吗?”
“而且她不是在沈澜身边多年了吗?不是一直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不中用?”皇后迅速抓住了重点,她目光灼灼的看着沈冶,想要一个解释。
沈冶原本一直是温和的脸庞,此刻却是阴沉的可怕,他冷声道:“不知道为何她最近送过来的关于沈澜的消息越来越少,而且越来越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