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乐瑶气急败坏的样子让沈澜看着很开心，在马鞍上笑得前仰后合。

她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可慕乐瑶不知道，她一举一动，在沈澜眼里，都是有趣的。

“世子殿下真是太无聊了，对着我一句话笑半天。”

很久以后，沈澜终于收敛了笑意，恢复正常。

“以为只要是瑶瑶……只要是乐瑶你说过的话，我都会觉得有趣。”

慕乐瑶差点两眼一翻。

“你这是死缠烂打，不是觉得有趣。”——来自顾渊的生意。

可能是因为沈澜太烦了，所以当慕乐瑶看见顾渊时，居然有种看到救星的感觉。

不对，应该是错觉。慕乐瑶现在想逃离现场。

被当做空气无视的顾婉晴很不乐意了，“哥哥！”

顾渊笑道：“你怎么在这？”

“哥哥？我刚才一直在啊！你无视我要无视到什么时候？”

顾渊完全把顾婉晴当做小屁孩。

是真的小屁孩，调皮捣蛋，到处闯祸。早些年，顾婉晴给顾渊惹了不少麻烦，以至于外界的人都说兄妹二人感情不好，分崩离析。但实际上，顾渊每次都给顾婉晴收拾烂摊子。

不存在兄妹感情不好的问题。

“快回去休息吧，别累着了。”

顾婉晴明显不开心，鞋尖不断踹着地面，嘟囔两句，不敢忤逆顾渊。

“好吧好吧，我走就是……”顾婉晴看了眼三人，转身骑马离去。

顾渊松了口气，冷言冷语起来。

“乐瑶说过不要来烦她，世子是听不懂人话？”

沈澜愕然，突然好笑起来，“啪”一声展开腰间的折扇。

“真是搞笑，本世子和她之间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管？”

又要打起来的节奏！慕乐瑶默默冷汗，决定暂时分开两人。

三人一同回到席位上时，不少人前来恭贺慕乐瑶。兴许是他们突然间意识到，慕乐瑶原来这么厉害。马屁不拍白不拍，万一以后慕乐瑶飞黄腾达，还能记住他们。

“没想到慕乐瑶和两位殿下势均力敌，真厉害。”宁贵妃笑眯眯的夸张她。

慕乐瑶垂下眼帘，“民女不敢邀功，两位殿下练武多年，不是民女这等雕虫小技能比得上的。”

说话滴水不漏，完全让人挑不出错误。宁贵妃心里气得郁结，脸上却还要微笑着说好听的话。

皇帝开口道：“很不错，若京都女子皆像你一样，那么我大梁国来日可期。”

“民女不敢当。多谢皇上夸奖。”

太监们将靶场上的猎物收集回来，每个人的箭羽颜色不同，很好辨认。

“尚书府陈公子射中野兔两头。”

“礼部尚书的王公子没有射中。”

“摄政王殿下，射中十五只野兔！”全场哗然，一片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