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仪，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我只是突然发现，你的心地其实一直都不坏。你做的事情都有你的理由，只是并没有向任何人解释过而已。”

上辈子常三的事情就不用说了，还有后来他一步步和京城文人圈子剥离、分道扬镳，难道不也是因为以凤家为首的世家大族先负了他吗？

他一个从底层一步一步爬起来的小人物，想要压服那些人，他不玩·弄权柄怎么能行？

虽然说最终的他一步一步走上邪路，还差点颠覆了朝纲，这的确是一大错误。可现在的凤仪却已经越来越理解他、也越来越心疼他了。

他会落到最终那个地步，并不全都是他的错。

卓凤来却被夸得脸都红了。

“我既然选择了给常三维持最后的体面，那么这些相关消息我当然都要烂在肚子里。别人的误解和诋毁，反倒更助长了我的乐趣。而且……”

他微微一笑。

“也是那一次，我据理力争之下，居然把皇帝都吵赢了！当时看着皇帝坐在龙椅上气得想哭、却还要拼命忍住的样子，我心里别提多爽快了！”

“那一刻起，我就下定决心——我一定要握住更多的权势，做那个把皇帝踩在脚底下的人！这样的人生才叫真正畅快！”

噗！

凤仪忍俊不禁。

她也想起来，后来皇帝被卓凤来欺负得无力招架，只能哭唧唧来找自己诉苦的画面。

那小哭包的德行的确好玩很，让她好容易才忍住了不欺负他！

只是现在……

“你这辈子的心愿依然是如此吗？”凤仪问。

卓凤来顿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