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靠得这么近，凤仪都能清楚的察觉到从他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里透出的紧张。

“李先生有这么可怕吗？”她小声问。

卓凤来一本正经的点头。“真的！你没发现，先生刚才板起脸教训人的模样凶悍得厉害吗？”

他这模样和凤家那些儿孙们说起家塾里先生时候一模一样！

应该是回来有些日子了，卓凤来现在越来越有十来岁少年人的感觉了。就连现在这么怂怂的小模样也惟妙惟肖的。

凤仪差点没憋住笑。

不过马上，李先生的目光已经扫向这一双小儿女。

凤仪就赶紧收起脸上的紧张，她甜甜的喊了声：“先生好！”

李先生闷哼了声。“你们都进来。”

两个人乖巧的跟着李先生走进课堂里，李先生就转回头。

“卓凤来，跪下。”

“先生？”

“我让你跪下！”

卓凤来就老实跪下了。

凤仪见状，她心里都莫名开始害怕了。

这位老爷子的确威严。明明都还没发火呢，浑身上下却已经涌现出一股慑人的威压之气，这气势竟然一点都不输自己的爷爷凤承澜！

在这位老爷子的威压之下过了那么多年，也就难怪卓凤来后来到了京城、和爷爷结交的时候，他竟然一点都不惧怕了。

原来他早就已经习惯这样的氛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