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大雨倾盆,没有间歇,一直到凌晨,雨水才堪堪停下,天空却没有放晴,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颇有风雨再来的预兆,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
房间里,顾亦珩端着一杯水,掀开被子,毫不犹豫泼向苏桑榆的脸。
刺骨的凉意将苏桑榆惊醒,下意识惊坐起来,身上的被子滑落,凉意传来,苏桑榆才赶紧拉上被子挡住,注意到面前一脸不善的顾亦珩。
“苏桑榆,之前你迫不及待要离婚,现在又死皮赖脸贴上来,恶不恶心?”顾亦珩将手中的杯子扔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苏桑榆惊耸了一下。
顾亦珩看着她受惊的模样,只觉得可笑,一把捏住苏桑榆的脖子,当初既然为了金主,逼着自己离婚,现在又有什么脸回来?
“苏桑榆,我不是你的备胎,你这种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的女人,活该被抛弃。”顾亦珩眸子里氤氲着怒火,恨不得撕了苏桑榆,
“顾亦珩,我没有将你当做备胎。”苏桑榆难受的挣扎着,想将脖子从顾亦珩手里解脱出来。
顾亦珩却是反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人往面前带,厌恶的盯着苏桑榆的眼睛:“你没把我当备胎?那你勾引我干什么?给我下药干什么?千方百计跑到我房间来,就为了单纯的睡一觉?”
顾亦珩嫌恶不已:“苏桑榆,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自私吗?你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钱吗?你现在,还真是自甘堕落,不择手段。”
顾亦珩甩开苏桑榆的脑袋,忍着恶心将触碰过她的手擦干净。
苏桑榆被甩在**,回过头来,看到的刚好是这一幕,委屈溢满心头:“顾亦珩,不是的,我也被设计了。”
“昨天,我在洗手台整理衣服的时候,被保洁员弄湿了衣服,保洁员带我去休息室把衣服吹干,醒酒药,我忘记收回包里,那瓶药,肯定被人调换了,我没有给你下药。”
“我也不知道这是你的房间,昨天晚上你走之后,我觉得难受,是时……”
“够了,苏桑榆,现在一切如你所愿,你何必浪费口舌,编造这么多?不累吗?下一步,你是不是准备等到怀孕,再说一句,忙忘了,忘记吃药了?”
“苏桑榆,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掉价。”顾亦珩将擦手的纸扔在地上,冷笑道:“还有,这一次,你算盘打错了,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苏桑榆眼里满是绝望,十分无力,顾亦珩总是这样,无论她怎么解释,都是徒劳。
苏桑榆强忍着眼泪,不让它落下来,忍着身体的不适,捡起地上的裙子穿上,惨白着一张脸:“顾亦珩,无论你信与不信,这件事就是一个意外,我没有算计你,我更不想与你再有任何牵扯,你大可放心。”
闻言,顾亦珩的脸色又黑了几分,心口堵得慌,却仍旧不甘示弱回道:“你最好说到做到,别逼我亲自动手。”
一股钝痛席卷苏桑榆的心脏,知道多说无益,苏桑榆转过身,擦掉控制不住滑落下来的眼泪,转身离开。
出了酒店,苏桑榆直接去了药店,买了一盒紧急避孕药。
“你没事吧?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会儿?”药店工作人员见苏桑榆脸色不对,有些担忧。
苏桑榆摇摇头,打开包装,直接将药片强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