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严肃的工作人员走上前，按照工作流程展示自己的工作证件的时候，姜雪凝彩意识到，自己真的要栽了。

“我不去！我不去！姜家偷税漏税跟我没有一点关系，为什么要把我带走调查！”姜雪凝不停的挣扎，甚至想要自己跑下电梯。

但是楼上的人这么多，又怎么会轻易让她逃跑。

所以，姜雪凝还是很快的被控制了起来。

“公司偷税漏税的事情查清楚了，所以，你当然不用因为公司的事情接受调查，现在来抓你，是因为你伪造公司印章，还诬告公司，给公司造成了巨额损失，姜雪凝，你让公司损失的每一分钱，我都会让你加倍还回来。”姜南走上前，原本淡漠的眸子里终于有了情绪。

她眯着眼，看着眼前疯癫的姜雪凝，原本精致的多妆容变得满是狼狈，原本温柔的声音变成了尖锐的吼叫。

想着上一世，或许姜雪凝就是用这样的一张假脸，骗的爸爸去死，如今看着姜雪凝这样的恐慌，姜南只觉得痛快。

姜振华眼睁睁的看着姜雪凝被带走，但是此时的他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姜雪凝心计之深，这一次也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看向姜南的脸色更加复杂，原本只是猜测，如今他才几乎证实了，“南南，你知道了什么是不是？”

姜南转过头，看向驼了背的父亲。

原本意气风发的样子已经被这段时间层出不穷的事情折腾的丝毫不剩了，他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没有了原本的游刃有余，甚至是有些拘谨。

“你早就发现了白秀琴和姜雪凝的不对，所以，才设局。”姜振华这次不是疑问，而是确定。

姜南转头，坐下。

她给姜振华倒了杯水，放在了他的手边。

“爸，我做了个梦。”姜南轻声回答道：“梦里，我很不懂事，给爸爸惹了很多麻烦，所以，我想，我一定要保护爸爸。”

姜振华沉沉的眼神落在姜南的身上，最终，什么都没有追问。

“后续的事情，都交给你处理吧。”姜振华叹了口气，“你是真的长大了，我相信你能处理好这些事情。”

原本姜家就全归姜南所有，从来都没有变过。

“那爸你？”姜南心里咯噔一声，姜振华这样消极的话，让她觉得有些不安。

“我累了。”姜振华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想去看看你妈。”

姜南看着姜振华躲避的眼神，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爸爸这是默认了她一起收拾掉白秀琴。

只是，姜振华的眼中，终归是有几分不忍。

姜南答应了，转身想要离开，却被姜振华叫住。

“南南。”姜振华艰涩的开口，“终归——白秀琴从小看着你长大，不管是虚情还是假意，她总归疼过你，照顾过你，你——对她能不能手下留情。”

要是以前的姜南，姜振华不会特意嘱咐，但是如今的姜南，能力和手腕都已经超出了姜振华的了解范围，他生怕，姜南一时冲动，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终究，他也与那个女人相伴十几年。

姜南的步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