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很是自信地回答道:“放心,他们两人就算是打起来也是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的。”
于是,他们又继续在门外淡定地候着。
“夕儿,你说得对,他们已经盯上你了,那你就不要再出去了,毕竟外面很危险,此事我与皇上已经商议好了,定会将此事给查清楚的。”
顾宸背对着她站在窗子前,他不忍心看见沈夕生气的模样。
而在他说的这般多的话中,沈夕还真的就听得生起了气来,她的小脾气在此刻便涌了上来。
随手便拿起桌子上的瓷瓶,朝着顾宸的脚边砸了过去,“顾宸,怎么,你是要把关在府里不成?”
顾宸冷冷地道:“不是关在府里,而是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都不要出府,以免你再发生什么意外。”
“顾宸,我父母亲都不曾将我禁足,你成亲前可是说过不会阻止我想做的事情?”
“夕儿,如今情况有变,我不能不顾你的安危。”
“可我也不能不顾及我父母亲的安危啊,他们在牢中,我岂能待得安心?”
“好了,你且在房中休息,我去查案了。”
顾宸将房门关上的那刻,沈夕又扔出去了好几个瓶子,满屋子砸瓶子的声音,当真是将门外的两人给吓着了。
晓月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出来的顾宸当即就说道:“秦羽,让人看守好这院子,王妃身子不适,不宜出门,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便自去领罚。”
秦羽自是知道这两人间的氛围不对,便答道:“是。”
不过片刻,顾宸的人便是将院子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晓月也听着里面没了摔东西的动静,便推门进去了。
她在外面逛听着砸东西的声音就知道肯定是摔了不少的瓷瓶,然而更是让人吃惊的,是前面这满地的碎片。
晓月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她家姑娘这是真生气了呀!
还没往里走呢,便被沈夕给吼住了,“晓月,你去叫他们王府的人过来给我收拾干净,一个碎片都不能被我瞧见。”
“姑,姑娘,我来收拾吧!”
沈夕抱着胳膊,盘腿坐在凳子上,从额头上垂下来的两缕头发更是被她呼出的气,吹的一起一落的,“不行,你是我的人,何须给他们王府打扫。”
满地狼藉,不忍直视。
连着两三日,沈夕都将自己锁在了屋子里,不吃也不喝的,晓月连着劝了好些次,都未能见到沈夕的面。
沈夕有几日没开门,晓月便在门口待了几日。
这日,晓月专程做了好些饭菜来,先是敲了敲门,说道:“姑娘,你就开门吧!”
她还在担心呢,这时沈夕竟然将门给打开了。
“姑娘,你莫要生气了,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快些用饭吧!”她将一道道的菜摆在了上面,而每一道都是沈夕爱吃的。
瞧着小姑娘如此担心的样子,沈夕也是于心不忍。
“你也是倔,非要守着这些日子。”
“姑娘,我怕你做傻事。”
晓月说着已经开始偷偷地抹泪了,沈夕抬手将她拽下来,与自己挨着坐下。
小心翼翼地问她:“那日我与顾宸吵的当真如此厉害吗?”
“姑娘你是想不起来那日摔了多少的器物了吗?我与秦侍卫在门口听的都不敢上前了。”
听着如此的反馈,沈夕居然欣喜得很,“那就好,要的就是这般的效果。”
“嗯?”晓月听得云里雾里的。
“你何时见过我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就算是与人在外面吵架,我也是不曾让自己动气,怎么会跟顾宸当真吵起来呢?”
晓月一脸不可置信,“那姑娘与王爷是在!”
“顾宸那人我还不了解吗?他的手段自是比我的多,我何必要去当他的绊脚石,吵这一架为的就是让他安心去调查,让那背后之人伤不到我,从而打乱他们的计划,让他们自投罗网。”
“原来如此,只要不是真的吵起来就好。”
如今已过了两日,想来那人应该是露出了马脚。
她与顾宸争吵那日。
沈夕从那县令那回来,并不是全无收获,而是在桌子她只看了一眼,便知这簪子是她锦沫阁之物。
当时她只是觉得,栽赃陷害还真是做得到位。
随后便将这簪子给了顾宸,让他前去调查。
保险起见,借着吵架的由头,顾宸好名正言顺地将她关起来,以免那些人再借机下手。
这才有了那日沈夕如泼妇一般的行径。
晓月陪着她一起用饭,吃的也是舒心了不少。
她就说,这么恩爱的两人怎么会吵得这么不可开交。
“对了,姑娘,楚烟姑娘如今已经醒过来了,只不过这在**躺了数日,腿脚还不是很利索,她说过些时日再过来与姑娘说话。”
“当真醒了?”沈夕险些要跳起来。
“是的。”
“那就好,那就好。”
这些日子父母亲的事让她寝食难安,虽是交给顾宸她很放心,但在牢中还是会受苦的。
她做子女的,又怎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