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地说道:“娘子喊的夫君就是好听,不如以后都如此喊吧!”
仅此一次,还真当我是那种娇滴滴的女娘了。
沈夕笑了笑没有说话,抬眸之时却碰上了顾宸那双含情脉脉的眼。
无力反驳之时,他倒是很识趣地松开了手。
再晚一点,沈夕就要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独门绝技了。
看着顾宸离开的背影,她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有点热。
而她的心就如要跳出来一般。
她深知自己平日里是比较喜欢看他的脸。
可是,真的将这张无可挑剔的脸摆在自己面前,还真是有些招架不住。
沈夕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这才想起来。
刚才好像没有将姜皓的事情告诉安玥,属实有些遗憾。
不过想来这件事情还是要调查一段时日的,到时候再将安玥叫来也是可以的。
明日没空,今日就要将这礼盒匣子的事情给定下来。
沈夕大喊了一声,“阿缘,将买盒子的单子给我看一下。”
“买盒子的单子。”阿缘嘴里念叨着,在柜子前翻找。
这些都是年前买的,好些单子都是楚烟收着的,她一时还真的有些找不到了。
楼上的沈夕喊完之后,才想到了这一点。
忙下楼去了。
“适才才想起,这些都是先前楚烟收着的。”
“东家,我确实是没有找到。”
“是我的疏忽。”沈夕来到柜台前,与阿缘在相反的方向找了一会儿。
“好了,我找到了。”
厚厚的一沓,沈夕看了看,居然还挺多的。
“以后,这些都是要你收着的。”
“嗯。”
上次只要了八百个,就花了一片金叶子。
若是周而复始地前去进货,那掌柜的定会觉得我们这边很是依赖,从而再加价,那这笔买卖就不是那么想谈了。
当然,既要赚钱,又要省钱。
沈夕的目光一下就瞅到了摆在显眼处的木簪子上。
这才想起自己是有作坊的,首饰都是自己做出来的,连一个小小的匣子难道还做不出来?
沈夕将单子重新给了阿缘,转着手中的钱袋子。
得意地一笑,“阿缘,这账本就先别看了,走,跟着我去看看,咱们锦沫阁的小作坊。”
门口,两人一道上了马车。
从这里到小作坊还是需要一段路程的。
沈夕自从上了马车,就开始与阿缘念叨着。
“这去永安阁的路,你可是要记清楚,日后也是会让你去时常查看的,还有,就是一定要善待这里面的每一个人。”
“东家,我记下了。”
片刻后,车子便停了下来。
阿缘从未来过这里,而且平日里,沈夕也是不会让她们过来的。
她站在这个东家口中所说的小作坊前。
这楼怎么瞧着和她们的锦沫阁差不多高。
沈夕推开了永安阁的大门,里面也十分气派。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一样不差。
而这些全都布置在了楼中,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她们进去后,一直不曾见到有制作的匠人。
这时,沈夕便说道:“一楼是给大家观赏用的,所以才会布置成如此。”
阿缘跟着沈夕来到了二楼,“从这里开始,二楼是做首饰的,三楼是织布和刺绣的,而这五楼就是做衣裳的。”
沈夕一一介绍着,说话间,这里的人都与沈夕打着招呼。
“沈姑娘过来了。”
“李婶,这几日可忙呀?”
“还好,就是姑娘给的图纸有些复杂,倒是费了一些功夫。”
“李婶的手艺那可是这尚京中最厉害的,哪能被这些给难住呢!”
“沈丫头可是又在说好听的话来哄我们了!”
此时一个老头捋着那花白的胡子,另一只手上还掂量着一个酒瓶。
沈夕笑着将袖子中画好的图纸拿了出来。
在那老头的面前晃了晃,“魏老伯,这可是我新画出来的,有没有兴趣看一看呀!”
“不看。”
“那还真是可惜了。”
在沈夕正要收回去的时候,那老头便一把抢了过来。
然后喝了口酒又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个古怪的魏伯是这里最精通雕刻的木匠,就如他的性格那样,总是喜欢弄一些复杂的玩意。
而每次沈夕来,他就会刻意地出来晃两圈,看看是否会有新的图纸送来。
魏伯进去得太快,沈夕还没正式的介绍过身边之人。
于是,她将阿缘叫到了前面,“李婶,这是阿缘,咱们店里的新掌柜。”
“新掌柜,楚烟呢?”
“她呀,出去玩了,一时半会的也回不来,就先让阿缘暂时学着点。”
“好好,我们自会照顾着的。”
闲聊了几句,李婶还有自己的活要忙,而沈夕便带着阿缘往上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