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不假,你说她一个酒楼,偏要将这糕点做得如此好吃,还真是有些抢别人生意了。”
“这有什么抢不抢的,谁做出来的好吃,才是上策。”
“快不说这栗子糕的事了,你今日来可是有事?”
安玥用手帕擦掉嘴角的碎屑,说道:“过几日,我母亲就要回来了,原是想着亲自给她做一件衣裳的,可这才绣了一半,俨然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我便想着来你这里挑上一两个步摇。”
“这好办呀,我送你。”
她每次都是如此,上次她母亲生辰之时,也是如此。
买完了一个镯子,谁知这沈夕又赠了一块玉璧。
买个簪子,赠个步摇。
“你可莫要再送了,每次送,不都是你给填账,留着这些银子,倒不如请我多吃上几顿饭。”
“既然要挑选,那我们就不要在这里坐着了,下去瞧瞧吧!”
“好。”
柜子里有好几套首饰都是昨日才摆放上来的,而且也是才刚到不久的。
拿去送礼再好不过了。
沈夕带着她来到摆放首饰的地方,“这些都是新的,你看上了哪套?”
“说不上来喜欢哪一个,可看着哪一个都很是喜欢。”
安玥在其他的事情上很是决断,可就是自己要挑,要选择的时候,总是UI犹犹豫豫,正如这首饰。
怎么可能看着哪一个都喜欢,所有的首饰虽然都精致,华贵的很。
但在一些细节上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适合什么年龄的人佩戴。
在什么场合佩戴,亦或者完全虽心情佩戴。
这些都是要考虑的。
沈夕在这几套首饰中扫了一眼,最后将视线定在了这中间的一套上,“安玥,这套靛蓝色的可好?我记得伯母好像没有这个颜色的首饰。”
沉稳而又尊贵,着实是比那几套绯红色和翡绿色的要高出一筹。
而且这一套下来,步摇耳环簪子和手镯都有了。
“这些之所以能成为一套,皆是因为,它们都是从一块石料上打磨出来的。”
“我瞧着也甚是喜欢,就要这一套吧!”
“行,你看看还要不要其他的?”
说完,沈夕将柜子里的这一套拿了出来,在柜子里看着倒是没有这么耀眼,而拿出来后,倒是可以看见点点星光。
安玥震惊地说:“这怎么还闪着光?”
“不是,只是你看的角度不对,你若是到我这里来看就没有了。”
于是,安玥迈着小碎步到了她身边,“果真哎!不知戴在头上是不是也会如此?”
“应该会吧!”
装盒,付账。
这一单卖的着实顺利得很。
而沈夕借着新货刚来不久地由头,硬生生给安玥了一个半价。
“对了,你可以将自己想对伯母说的祝福写在纸上,然后与这首饰一同放着,到时候伯母一打开,岂不欢喜。”
“此主意甚好。”
这边,沈夕费劲地找来了凌云给她的一些纸张来。
凌云给的这些纸,是他自己造的,上面印满了兰花,很是好看。
而凌云给了她之后,因为比较少有,她便一直珍藏着,没有用过。
此时拿出来,寓意正好。
“沈夕,你这纸倒是好看。”
“凌云给的,我觉得用来写这个正好。”
“嗯,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写就好了,阿缘叫我了,我去看看。”
“好。”
安玥与她母亲也是分分合合的,有时她在京城,她却在边关。
而她在边关,她却又回到了京城。
应该是有许多的话要说吧!
阿缘指着册子上的一处地方问她,“这里的账总是对不上,也不知是为何?”
沈夕看了一眼,上面明显有楚烟做下的标记,说明此账因为各种原因,终究是对不上的。
“你看,这里楚掌柜做的标记,此账不是因为我们对不上,而是因为那年整个景渊的生意来往都不顺畅。”
“我倒是记得那年生意很是惨淡的。”
“正是,你看这上面写得卖出去的是莲花刺绣外衫和一盒的珠子,按照原本定的价,这账可是亏损了不少的,但这两样东西你知道最后落在了谁的手中了吗?”
“阿缘不知。”
“落到了大齐的皇贵妃手上,而买走之人正是那镇守边关的安伯父,我本就是想着低价卖给他的,可谁承想这安伯父也是个机灵的,转手高价卖给了那大齐的人,而那卖东西的银子,全都拿来赈灾了,这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那这账也就对不上了?”
“有些账对上了,也很有可能是一笔糊涂账,只要将每笔账来龙去脉给理清楚了即可,不用过度的追究。”
“我知道了。”
说罢,安玥拿着写好的纸张下来了。
“我写得有些多了,久等了。”
“正好这匣子还没有封上,就放到里面吧!”
散发着淡淡幽香的纸上写满了祝福,连同着这一份礼物放在一起。
收到这个大礼的人应该会很开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