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刚成亲,不好在府上待的时日太久。
顾宸很是识趣地起身,拉过了沈夕的手来。
冲着两位行了一礼,“岳父岳母,我们这就回去。”
沈夕小声地嘟囔着,“我们这才刚坐下的。”
在沈夕还想再坐下的时候,顾宸眼疾手快的就将沈夕给拽走了。
她的手被顾宸紧紧地攥住。
硬是将人给拽到了马车上才松手。
“怎么一成亲,你倒是很听从我父亲的话了?”
“不是听从,而是岳丈之话属实有些道理。”
沈夕撇了撇嘴,转头看向了窗外,“我怎么没听出来有什么道理。”
她说的声音很小,顾宸坐在旁边都没有听见。
要不然他定然是要给沈夕理论上一番的。
这马车虽好,可还是比不上在软软的**睡得舒服。
回去后,她要洗个热水澡,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在**睡上一整天。
马车行至一半。
秦羽突然就将马车给停了下来。
顾宸在里面问道,“何事?”
“王爷,一些乞丐拦住了去路。”
“那就给他们一些银子吧!”
不一会儿,秦羽又说道:“王爷,他们不要,说是要让王爷给主持公道。”
沈夕与顾宸对视了一眼,顾宸回复道,“既然是主持公道,那应该去找衙门,何故过来找本王?”
这些乞丐中,站在最前面的那人说话了,“王爷,衙门我们已经找了,而且还搭进去了好些银子,可是这件事情都没有解决,这才贸然拦下了王爷的马车。”
沈夕朝着他点了点头,“你是这景渊朝的王爷,百姓有事求到了你这里,不妨下去看一看。”
“王妃说得正是,我正有此意。”
可如今这马车是停在了路中间,他便叫秦羽将马车停在了一旁。
沈夕坐在马车上,听着这些人所要说的事情。
当真是衙门管不了不成!
那位老者,先是咳嗽了一声,然后扑通跪在了地上。
稍稍带着些哭腔,说道:“王爷,草民几个本不是这街上的乞丐。”
“那为何会如此?”
“皇上圣恩,分拨出了屋子于草民等人,本应该早早入住,但当草民等人前去时,才知这屋子被姜家的人给霸占了,草民等人前去辩论,这姜家的公子竟硬生生地将草民的一好友打伤,至今还卧病在床呢!甚至断了我们所有的生计,这才一个个都沦为了乞丐。”
“你说的可是姜侍郎家?”
“正是。”
沈夕在马车里轻轻地敲了一下窗户框。
顾宸立刻来到了马车旁站定,“王爷,这个人大有可能是姜皓,且上次去安府骗婚的也是他,此人跋扈得很,你可要细细的查问。”
说完,顾宸便吩咐了秦羽来。
随后,顾宸上了马车,拿过放置在一旁的绳子,架着马车远去了。
沈夕还等着他处理的结果呢!
“顾宸,你不管这件事情了?”
“我将秦羽留下,将这几人带回到王府,我们先行一步回去,好做准备。”
就是,顾宸怎会是那种弃百姓于不顾之人。
那些人也是如沈夕先前那般想的。
“王爷这是不管我们了?”
“看来,我们真的是投告无门了。”
秦羽知他们心急,可是一人一句的,他根本就没有机会插话。
正是在一个空档之时,秦羽当机立断地抢到了话语权,“诸位,王爷的意思是请诸位到王府上将事情的缘由细细的讲清楚,不是不管大家。”
“当真是如此吗?”
“是真的,不然王爷也不会让我留下给大家带路,现在你们就请随我来。”
宸王府的大门,让几人稍稍的不敢踏进去。
微微愣了一会儿之后,为首之人心里一横,便跟着秦羽进去了。
为了不让百姓们太紧张拘束。
顾宸将这会面的地方安排在长亭之下。
这些百姓纷纷跪在地上,将这事情从头到尾讲得仔细。
沈夕躲在一旁也是听了个仔细。
她暗戳戳地将这木桩子给划了一道子,“看来上次还在很是便宜了那个姜皓。”
这里的好些百姓都是老老实实的本分人,竟也要被欺压至此。
越是想到此处,沈夕只恨当时为何没有亲自将这姜皓给暴揍一顿。
“秦羽,你先将他们都安置好。”
“是。”
众人异口同声道:“多谢王爷。”
百姓们离开后,沈夕这才义愤填膺地出来。
狠狠地一拳锤在了这石桌上。
“为何在这尚京中,他能如此地不顾忌,难道皇家的威严他也不怕吗?属实横行霸道的我也见过不少,可这些人都是离着皇城极远的,他们觉得皇上没有心思顾及他们,那是理所应当,可是这都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了,却还是如此,当真是不知为何了。”
“我知你心中烦闷,这事我定然会查清楚的,不过在这调查之前,还有一件事非常重要。”
“什么事情?”沈夕天真地问着。
顾宸慢悠悠地说道:“洞房花烛夜。”
沈夕只当是没有听清楚,忙说着自己有事先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