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闯闺房这事,顾宸可是最在行的。
而沈夕也逐渐习惯了,并没有把这当回事。
饶是顾宸离的她这样近,沈夕也只是稍微的将身子往后撤了撤。
她倚靠在床边,“既然你明日有事,这天色也晚了,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是啊,夜色正浓,正好这里很适合欣赏夜景。”
“不,不适合。”沈夕甚至都在用手推着他了,她睡得本来就很晚了,再继续熬夜下去,那这岂不是白花钱了。
“走也可以,你可否表示一下诚意?”
沈夕带着一张满脸问号的脸,“嗯?什么诚意?”
真是不怕说出来让人笑话,到底是谁闯入了谁的房间,竟然还跟我要诚意!
顾宸没有做停留,起身后,笑着低下了头,纤长的手拖住了沈夕的脸。
然后,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这就是我要的诚意。”
“好了,你歇着吧!我走了。”他将被子给沈夕盖好,然后整理好这边边角角。
沈夕扑闪着一双大眼睛不知所措地望着顾宸,她想要说几句气话来阴阳一可是却一时之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怎么?舍不得我走?”顾宸挑着眉再次凑了过来,“要不我留下陪你一晚!”
说着,顾宸的手就已经碰到被子角了,沈夕吓得一个激灵,快速的将被子给压在了腿下。
小脸一耷拉,“少自作多情了,我是想说,别忘了把门给我带上。”
“慢走不送。”沈夕躺下去后立即就闭上了双眼。
要知道,这有一个充足的睡眠,可是比任何的保养的东西都管用的。
正是因为如此,沈夕才让顾宸走的。
翌日,锦沫阁开门之时,沈夕便早早的就起来了。
可偏偏呀,这头饰难弄的很,她坐在这对着镜子有半个时辰了,却还是没有做整明白。
独独等到了楚烟去开门的时候,便将人给叫了进来。
“楚烟,你快来瞧瞧,我戴不上去。”
楚烟将店门打开,闻声便上了楼。
赶到之时,当即就小跑了过去,这哪是戴不上,这简直就是挂在了沈夕的头上。
流苏完全的跟头发缠绕在了一起,楚烟一手拿着步摇,一手开始慢慢地将缠绕的头发给弄出来。
急得她手心里都出汗了。
沈夕抬手就要接住步摇,“步摇我拿着,你帮我弄头发吧!这样也比较方便。”
“我真的是佩服你的动手能力,实在不行,可以等我过来的呀,你看这弄的,直接给你将头发剪了也怪可惜的。”
“那是自然,辛苦你一下了。”
“行,你坐好别动。”
“话说你今日怎起来的这样早?”
“在这里梳妆打扮完之后,我还要先回府。”
“你自己还不敢去了?”
沈夕一个白眼冲着镜子里楚烟投了过去,“我是要先回府里报备一下,他们还不知道我要去呢!”
丞相府一片热闹,红绸悬挂在大门的两侧,而在门前停留的马车和轿子也是越来越多。
来参加婚宴的大多都是朝中的,他们一来,那必然是要带着自己的家眷的,这人就会比平时要多上许多。
若是在平日里,沈夕可是要凑上前看热闹的。
而今日,她下了马车后,凝视了良久。
然后带着礼品,跟着众人一块进去了。
那叶府的管家,一见是沈夕来了,便亲自将人给带了进去。
“沈姑娘,你可算是来了,老爷等了你许久的。”
“福伯,你还是老样子呀!”
“你这小丫头,福伯已经老了。”
他们绕过了前厅的热闹,走了条比较偏僻的小路。
沈夕原以为这样的场合,叶伯伯应该是在前面应酬着的。
可一到了后院,她才发现,亭子里坐着的三个人正是他们。
福伯将沈夕带到了那就离开了。
沈夕的出现,让他们都惊讶的一下。
沈言:“你这丫头,不是说了不来的嘛!”
韩芸:“就是啊!早上我也没有在府里见到你。”
叶辞:“人家夕儿不管怎说还是来了的,你们还说这么多做什么,快来,夕儿这有给你喜欢的吃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