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耀冷漠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地看着窗外,周身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他对老头子的话置若罔闻,没有丝毫的心动。
男人回转身,却用犀利诚恳的眼神看着慕容轻舞,真诚地恳求道:“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慕容轻舞刚看见了男人和火焱的强悍实力,突然听见男人对自己的请求,猛然感觉自己玄幻了,心中暗想:“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此强大的男人还有求于自己?这怕不是有阴谋?”
慕容轻舞想都没想,朝祁耀摆摆手,避之唯恐不及地说:“我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能帮上你什么?”
祁耀冰冷的双眸微眯,嘴角含着邪魅的笑,他似乎一点不介意慕容轻舞的逃避,只是似有意又似无心地说:“金蛙的毒被王家粹养的可以解百蛊,如果你帮我查明金蛙的培育方法,不仅可以达成自己所愿,也是帮了我。”
慕容轻舞瞥了祁耀一眼,清澈明亮的眼眸如一泓碧水,装模作样地说:“我无事一身轻,我无欲无求,我没有什么所愿。”
看着慕容轻舞的表现,祁耀幽深的眼眸都染上了一抹笑意,他不禁嗤笑道:“一个紫云国女人,单身深入苗疆腹地难不成是来游玩?”
慕容轻舞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一脸委屈和无辜地说:“如果我没有记错,是你们把我带进来的。”
祁耀看着面前女人精致的五官,像牛奶凝乳一样的肌肤,言辞犀利,毫不留情地打破她的伪装:“如果我没有记错,是你得知了我们要回苗疆,才没有了逃跑的心思。”
慕容轻舞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漂亮的大眼睛灵动有神,继续装无辜:“不是你们给我下了应蛊吗?”
祁耀看着死不认账的慕容轻舞,以退为进嘲弄道:“好,那不如解了你的应蛊,放你离去?你一个对苗疆蛊毒一点也不了解的紫云国女人,虽然有那么一丁点的自保能力,可其实根本就不够看,你自己都走不出去之前的密林。”
慕容轻舞被祁耀说得气哼哼地,但又没有办法,因为之前的密林的确暗流涌动。
不说那个密林,就是进入苗疆时的那片丛林,如果没有当初祁耀的相助,恐怕自己早葬身蛇腹了。
看着慕容轻舞虽然气哼哼的,但眼神中划过了一丝意动,祁耀继续循循善诱:“苗疆勋贵世家之王家历史悠久,如果你单枪匹马去调查,没有我的保驾护航,不仅危险,而且即使查到了,恐怕也不能加以运用,毕竟你不是苗疆人,不会用蛊。”
慕容轻舞冰冷的小脸严肃起来,她微微蹙起眉头,心中暗想:“这倒是一个大问题,自己的确不会用蛊,即使找到解毒蛊的药草和蛊虫,却并不知道怎么用。”
慕容轻舞抬眸,看着面前沉静、高傲的男人,疑惑地问:“你为什么找我帮你?”
祁耀长身玉立,眼神直望入慕容轻舞清澈的眼眸,他没有一丝的隐瞒,诚恳地说:“因为你懂药理,因为你不牵扯苗疆的利益,最重要的是你正对解蛊的良药有所求。”
老夫妻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心想:“难道少主对这个女人另眼相待,是早早就打着这样的主意?”
慕容轻舞柳眉轻蹙,直视祁耀的眼神,聪明地开始讨价还价:“其实只要能解蛊就可以,我不一定必须去帮你做这件事,毕竟这王家的依仗就是金蛙,这个任务可谓困难重重。”
祁耀眼神中散发出无边的冰冷,厚薄适中的红唇却又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他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的女人,点了点头,深以为意地接着说:“你说的对,只是拿到解药的药方,你会用吗?”
看着这样的祁耀,慕容轻舞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他好像把自己吃透了。
慕容轻舞暗暗撇了撇嘴。
祁耀深邃冰冷的目光中藏着一抹狡猾,他径自诱哄道:“知道为什么金蛙不能耐火焱如何吗?因为它的血更毒,只要你帮我查明金蛙的培育的过程中用了哪些药草,我就给你一些火焱的血,这可比你专门去找寻解蛊的药草和蛊虫要容易方便的多。”
慕容轻舞沉默不语,但心中也开始仔细计较起来:“单靠自己在深不可测的苗疆寻找解南宫宸情蛊的方法的确难上加难,而且自己还中了他们的应蛊。如果和祁耀联合,事情就没有那么复杂了,自己更可以早一点回到紫云国。只是这个男人可信吗?金蛙真的能解情蛊吗?”
似乎能看透慕容轻舞的心中所想,祁耀的唇边不可察觉地又溢出了一抹笑容,冷酷的男人游刃有余地说:“为了你的信任,我可以解了你的应蛊。”
慕容轻舞不可思议地抬眸盯着面前玉树临风、丰神俊朗的男人:“你不怕我跑了?”
祁耀听了慕容轻舞的话,眼神中盈满了温柔,再不似曾经的冰冷,低沉暗哑的在慕容轻舞的耳边,如情人间的细语呢喃:“不怕。”
慕容轻舞看着面前男人冷酷的身影,温柔的眼神,渐渐地把他和心底深处,思想深处,从未离开的男人身影相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