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轻舞没有继续追问什么，因为答案她已经了然于心。

南宫霖的处境，她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莫名地就有些心疼这个孩子。

虽然南宫霖是紫月国的十皇子，无比尊贵的身份，可是小小的年纪，需要考虑的东西就如此之多。

这该是多少次的跌倒，才领悟出来的一套生存之道？

“你方才叫我什么？”

慕容轻舞突然站起身，走到了南宫霖的身前，微微眯眼，看向他。

“小五姐姐啊。”

南宫霖却丝毫都没有觉得不妥的样子，小脸上坦然得不得了，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一样。

见他这般反应，慕容轻舞挑眉，道：“你身为紫月国尊贵无比的十皇子，唤一个小小的宫女‘姐姐’，难道就不觉得这样做，折辱了你的皇子身份？”

“怎么会？”

南宫霖认真地同慕容轻舞对视着，继续道：“姐姐，这诺大的皇宫之中，哪里如看起来那般简单？就算是从小一直伺候着本本皇子长大的人，也可能是居心叵测，时时刻刻盼着本皇子命丧黄泉。可姐姐你救了我，就是同他们不一样的，是可以全心信任的。是以，姐姐你当得起我如此称呼。”

“你倒是看得通透。”

慕容轻舞笑了，伸出右手揉了揉南宫霖柔软的发顶，眼眸深处最后的一抹怀疑和谨慎也跟着消散。

“若是看不通透，怕是活不到现在了……”

南宫霖的小脸浮现了一抹悲戚之色，没有父皇宠爱和庇佑的皇子们，夭折的还少吗？

见南宫霖的情绪不对，慕容轻舞忙一个巴掌拍到了他的肩上，对上南宫霖微微有些委屈的眼神，慕容轻舞打哈哈道：“既然你称呼我一声姐姐，是不是今后我说什么，叫你做什么，你都会听？”

“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天理不容的事情，我会听。”

南宫霖犹豫了片刻，方才郑重其事地回答道。

“……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人吗？”

慕容轻舞阴恻恻地瞅了他一眼，她怎么看起来就是那种会做出“杀人放火、天理不容的事情”之人了？！

“……不像。”

见慕容轻舞好似有些不高兴，南宫霖改口道，可是效果却适得其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