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边已经有另一个女人。为什么不允许我追求她?”
傅斯寒一瞬间没有弄懂盛如州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允许追求晚晚?
他难道自己不知道?
墨色的眸子居高临下看着盛如州:“不管我身边有几个女人,她永远都是我的,谁都不能染指。”
盛如州看到病房门边的女人慢慢弯下腰。
他不动声色,假意没看到一般,苦笑,道:“你给她的定位是什么?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地下情人?你让她每天都活在痛苦中,你良心何安?”
傅斯寒来这里,不是来听他质问的,他要怎么做,他自己心里有数,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介入!
“我要怎么做,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不要靠近她,就够了。”
既不反驳也不承认,模棱两可的态度让女人的眼泪瞬间砸了起来。
心脏的疼痛几乎贯穿了她。
她清晰记得,决定做模特时,如被困的鸟儿一样待在他精心制造的笼子里。
只是因为她碰触到了外界的温暖。
他就要将一切隔绝。
她需要听他的,做他想让她做的,在他不高兴时当取悦他的木偶。
就算他身边有了别的女人。
也不容许她逃开。
“凭什么呢?”
女人蓦地出声。
嗓音破碎颤抖。
背对着门的男人陡然一惊,转身,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盛如州嘴角露出满意的得逞笑意。
“我说过了,我不想再看见你。”
“你为什么非要一次一次介入我的生活?”
不是无心,那就是有意了。
“你是不是很开心看到我伤心痛苦的样子?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一挥手,我就会欢天喜地的感谢你对我赏赐的关心?”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许久,干涩道:“我没有。”
“那是什么?”女人定定看着她,瞳孔内没有焦距,似是在看某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男人的心内狠狠刺痛了。
他确实无法说些什么。
傅斯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外走,“晚晚,你现在太激动了,跟我走,我不会再让你接触伤害你的东西。”
“够了!!!”女人甩开他的手。
不住的后退,直到后背贴到墙上。
似乎这样能给她一些安全感。
女人身体渐渐滑下,她蹲在墙边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沿脸颊滑落。
日复一日的失望。
莫过于此了吧。
半月前,她还在渴望,这一切会不会是梦呢?
她盼着,会不会自己一觉醒来,他会站在门前,目光温柔的递来一支玫瑰花。
等来等去。
等到的是他一次又一次变本加厉的伤害。
如果她就是三年前的傅莞。
傅斯寒确实放不下她。
盛如州说得对。
他想要的,只是她当他的地下情人。
在他和女朋友闹不愉快时,取悦他。在他们和好时,再黯然退场。
在此之前,她应该乖乖待在牢笼里,不能接触丝毫温暖。
这就是傅斯寒啊。
她确实应该恨他。
痛苦的不只是女人,高大的男人站在她面前,竟有些手足无措。
心如刀绞的感觉,似乎就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