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晚站在原地,倒也不惊慌,抹了抹满脸的水,冷冷地盯着沈意意。
沈意意这才抬头看迟晚,作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捂着嘴,“哎呀真对不起,你怎么不打招呼忽然起身呢,把我吓到了。”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得意。
化妆师在一旁连忙抽纸巾替迟晚擦拭,不仅成果白费,迟晚这一身湿也不好再化妆。
“宝贝儿走走走,去隔壁卫生间,有烘手机。”托尼拉着迟晚就要出去,她要是病了可就糟了。
迟晚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眼睛仍是冷冷地盯着沈意意。
“你这什么眼神,我都道过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劝你走开。”迟晚一字一顿的说。
沈意意的气焰又一次腾起,叉着腰瞪向迟晚,“给你脸了?”
“沈意意,据我所知,你没有接到任何拍摄吧?”
话音刚落,就被劈头泼了一脸热水。
迟晚放下手中的杯子,“我劝过你走开了。”
沈意意气得发抖,尖叫着瞪着迟晚离开的方向,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
掏出手机就打给了盛如州,他已经不知几次在她面前有意无意地提这个女人了,今天她非要来个了断!
盛如州赶到的时候,两个女人都刚吹干头发,身上还狼狈地一片水迹,沈意意的脸被热水浸过,通红。
“怎么了?”
“这个女人,你下次还帮她说话,我们就彻底完了!”沈意意指着迟晚,朝盛如州放狠话。
对方心里一阵嗤笑,脸上却显出焦急的神色,“怎么回事,你的脸怎么这么紅?”
“都是她!”
迟晚翻了个白眼,懒得为自己做任何辩白。
“迟小姐,你?”盛如州显得难以置信地问。
迟晚的眼神冷冷地扫了过去,“你不如先带她去医院看看皮肤,路上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对于皮肤沈意意向来是十分注重的,迟晚不说她也要去。
如果真有个什么好歹,她迟晚休想有好日子过!
驱车到了仁阳医院,这一次,他确定他没有看错,就是她。
在七楼,落地玻璃窗前,一个女人对着窗外大声叫喊。
尖细的嗓音,歇斯底里的样子,与记忆里的如出一辙。
周蓝醉。
“你在愣着看什么啊亲爱的,我脸好疼。”沈意意拉住盛如州的胳膊,想把他往里带。
盛如州收回目光,却仍是忍不住回头看。
是她,就是她。
在南城忽然失踪,周父周镇海几乎一夜之间白了头发。
整个南城的警力都被派出搜查她的踪迹,一无所获。
她居然在这里。
盛如州不得不把她和傅斯寒联系在一起,他与她一定脱不了干系。
“快走啦,我真怕自己被毁容了。”女人柔声说着,仿佛自己是全天下最委屈的人。
男人捏捏她的手以示安慰,二人一同去往急诊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