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安顿好迟晚后,陆云深抹了抹额边的薄汗,从睡梦中被喊来,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季念作出嘘的手势,拉过男人走出房间,到了客厅才开口,“傅斯寒怎么这三年变了这么多呀。”女人说话间,眉头紧紧地皱起。
陆云深挑眉,“什么说?”
“晚晚今天把我叫出来,本来就很难过,她查了傅斯寒一直给她吃的药,那居然真的是能压制记忆的药,我听了都惊呆了。”
陆云深点点头,这一点他已经猜到了,不过还是附和女人作出惊讶的表情。
“结果这还不算,我说要给傅斯寒打电话问清楚,结果你猜怎么着?”
“不接吗?”
“接了。一个女人接的。”想到这里,女人仍是气得捶胸顿足。
这一点陆云深真的没有料到,他本以为傅斯寒要让迟晚失忆,不过是因为要把她留在身边。
“那个女人是?”
“不知道啊,问她是谁也不说。”
陆云深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傅斯寒就这样让那个女人接电话?”不应该啊,他一向很谨慎。
“应该不是,那个女人说,傅斯寒已经睡了,还说,他们一直在一起。”她根本无法想象迟晚听到这些话是什么心情。
他们一直在一起,天呐。
不对。陆云深想。
除非这三年间傅斯寒的性格真的起了很大的变化,不然依他对他的了解,不应该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会去了解清楚的。
“你早点睡吧,我先走了。”男人起身。
“哎,你。”季念刚想挽留,想起还要照顾好友,便摆摆手,“路上小心。”
“嗯。”在女人额间印下一吻,陆云深离开了。
几小时后,北城又开启了新的一天,春光明媚。
迟晚醒来,宿醉让人头疼欲裂。
走出房间,看到季念正在厨房里忙活。
“你醒啦?”为了让好友尽量心情好些,季念让自己绝口不提傅斯寒,边准备早餐边微笑着说。
“嗯。”迟晚走过来,想给好友帮些忙,她还不知道,季念居然会煮饭。
“餐桌上放着我刚给你煮好的解酒汤,宿醉喝很管用的,快去趁热喝。”女人拍拍好友的肩道。
迟晚看着这样替自己忙碌的朋友,不禁鼻子一酸,微笑着点点头。
深褐色不怎么好喝的汤汁,效果却极佳,喝完没多久,迟晚就感到头痛缓解了很多,整个人神清气爽起来。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手艺。”她一直以为,季念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呢。
季念得意地拍拍胸脯,“那是!我爸从前应酬多,常常宿醉,我和妈妈就轮流给他煮解酒汤喝。”
“看来你们感情很好啊。”迟晚看到好友脸上温馨的笑容,不禁羡慕,她连她的家人在哪,甚至有没有家人,都还不知道。
“我爸妈是世界上最好的爸妈了!你什么时候和我一起回南城,带你见见。”
“好啊。”她也好想感受一下家人的温暖。
尤其是,心中无比伤痛的时候。
不由自主又想到了傅斯寒,迟晚摇摇头,她的生活还要过下去,不能因为这样一个男人就沉浸在悲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