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其实也只有几句话,是——”迟晚头一晕,怎么也没法再接着往下说了。
她不记得了!
电话另一头的女人久久没有得到下文,“喂?晚晚?怎么不说话了?”
“没事。”女人定了定神,“让我好好想想。”
“哦,还以为你摔着了呢,没事就好。”
她真的想不起来了,迟晚闭上眼睛拍着头,却无论如何也逼不起昨天那些短短的画面。
太奇怪了,她早上还想过呢。
“我想不起来了。”迟晚叹着气说,而且连同之前在香港时,忽然冲进脑中的回忆,一起变得模糊了。
“什么?”季念惊得一笔涂歪了,皮肤上留下一道痕迹,女人毫不在意,抓着手机问,“傅斯寒不是还给你喝了治失忆的药吗?”
“是啊……”
“那怎么反而忘了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迟晚惊慌地快要掉下眼泪,怎么会这样,她最在意的事情,怎么可以不记得了。
“晚晚……”季念有些迟疑,“是不是这个药,傅斯寒拿错了一帖啊。”
不会的,如果说拿错,根本没有可能。
因为药的味道和从前的一样。
除非——
除非从一开始,这个药就并不能治失忆。
“先不说了念念,我晚点联系你。”迟晚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匆匆下了楼,阿晴还在厨房里,看到迟晚进来有些意外,这是她头一回进来这里。
“迟小姐想吃什么吗?我给你做。”女人和蔼地说。
“不用。”迟晚东张西望,“早上的药还有吗?”
“有是有。”阿晴点点头,有些不明白,“可傅先生嘱咐,这药一天一次呀。”
迟晚走上前去,握住阿晴粗糙的手,“给我。”
望着女主人一脸渴求的眼神,阿晴觉得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这只是药而已。
“这儿还有两帖呢。”阿晴打开厨柜,“您都要吗?”
“不,一帖就够了。”迟晚接过药,转身跑上了楼。
回到房间,把浅黄色的纸包打开,里面除了有几味中草药之外,还有一小支玻璃瓶装的浑浊的**。
就这样,她也根本看不出头绪。
思索再三,迟晚拨下了电话。
另一头的男人接起时声音透着惊喜,“晚晚!怎么啦,想我啦?”
女人懒得接这话直奔主题,“韩骁,你知道怎么才能验药吗?”
心上人有疑问了,韩骁就是不知道也要想办法让自己知道,“我想可以去找找药检师。”
迟晚敛声屏气道,“我这里有一副药,我想知道它的成分和作用,你能帮我吗?”
“包在我身上。”韩骁一口答应,承诺挂了电话就来取。
她要知道这个药究竟有没有问题。
找季念帮忙行不通,尽管她应该有很多人脉资源,就怕她在陆云深面前说漏了嘴,继而被傅斯寒知道了去。
韩骁离开后没多久就打来了电话,“晚晚,结果要明天才能出哦,药检师会直接联系你。”
“好,谢谢你。”
“跟我客气什么呀,不过晚晚,你查这个药干什么呀,这是什么药啊?”
女人深吸一口气,“韩骁,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是总有一天,会让你知道的,好吗?”
韩骁很知趣地没有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