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女人的意思，傅斯寒宠溺地摸摸女人的头发。

原本她以为他正在给别人过生日，心里正不是滋味呢。

“想出去吃吗？”

“好！”迟晚笑眯了眼。

最让她高兴的是，傅斯寒根本没有回去。

他在等她回家。

把车停到楼下车库，傅斯寒牵着迟晚的手慢慢地踱到地上一层。

快到圣诞节了，许多店铺都摆起了圣诞树，挂上彩色的灯饰。四处洋溢着欢欣的气氛。

“想吃什么？”男人轻声问。

迟晚眼珠一转，“火锅！”

让一身西装革履的傅斯寒坐在火锅店里，这情形迟晚还真是一想就觉得有意思。

傅斯寒原想立刻反驳，一想到今天是特殊的日子，也就一脸无奈地依了迟晚。

服务员上了菜单，迟晚却盯着各种菜品无从下手。

怎么吃烧烤或是喝酒的时候，都有脱口而出的记忆，这次却不知该点些什么了呢。

“怎么了？”傅斯寒察觉到女人忽然转变的神色。

迟晚摇摇头，不想破坏二人之间融洽的气氛，便不加思索地随意点了一堆。

就当她是从未吃过吧。

没想到傅斯寒吃起火锅来，仍是一派高贵优雅的姿态。

他不食辣，从锅中轻巧地夹出涮熟的菜，夹到迟晚的碗中，再夹出自己的那份，轻蘸调料，放入口中，抿嘴咀嚼。

看得迟晚不禁在心中感叹。

这个男人还真是毫无瑕疵。

“傅斯寒。”迟晚忽开口道。

“嗯？”男人抬头，嘴角微弯，温柔无比。

“没什么。”迟晚歪头笑答，继续吃着碗里的菜。

她确定了，自己爱他。

也相信傅斯寒同样爱着自己。

从火锅店出来，天已黑透。

迟晚穿得并不多，一出门就打了个哆嗦。

傅斯寒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女人披上，自己只穿一件单薄的衬衫。

“你不冷吗？”迟晚穿上男人的外套有些担心地问。

“当然不冷。”

男人干燥温暖的大手握紧女人的手，在掌心处落下一吻。

她在他的身边，怎么会冷？

遥远的另一座城市里。

陆云深坐在空旷的墓园里，一支接一只的抽烟，季念默不作声地陪在一旁。

出了三年前那样的丑闻，傅家人早已尽量避免提迟晚的名字。

每年来墓园凭吊的往往只有他们二人。

“该回去了。”季念的手轻轻抚上男人的肩头。

陆云深熄灭了烟，却没有直接起身。

盯着石碑上的字，怔怔地说，“傅斯寒又没有回来。”

“……”季念不知该如何接话。

陆云深接着说，“也许我也是时候走出来了，是吗？”说着，看向季念。

一切转变地有些突然，让女人有些不知所措，愣在原地，用力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