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晚醒过来时身边早已没了人影。
她起身,微卷的长发落在胸前,心口忽然腾起一股莫名的失落,这样的场景似乎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让她无比心伤。
“嘁……”她自嘲的笑了一声,习惯性的抬手去床头柜摸自己的烟。
没有。
只有一张纸条,利落的字如同主人一般,只有两个字,“戒烟。”
她轻笑了一下,有些烦躁的抓了一下头发。
哪里有这么简单,她似乎是有烟瘾,但是她也不知道这习惯是从前就有的,还是醒来以后患上的。
刚醒来那两天,她还不太能接受,自己锁在房间里两天,没日没夜的抽。
她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个叫傅斯寒的男人,自称是自己的医生,还是路上把她捡回家好心医治不要钱的那种。
没有人记得她的过去。
身上粘腻的紧,迟晚掀开被子起身,满身的痕迹揭露着昨晚的荒唐,下地时腿都在打着颤。
推开浴室门,白色的大理石地板,白色的浮雕装潢。
这间别墅从内到外全是白,有一种虚假的掩饰。
迟晚有些嘲讽的笑了笑,无声间剥落衣裳,背对着镜子看向自己后背的刺青——六芒星。
这是她的过去留给的她唯一的东西。
究竟是什么呢?
她想知道,想找到。
哪怕过往腐烂不堪,荆棘一片,那也是她的人生。
洗完澡下楼,佣人正候在餐桌旁等她。
见她下来有些局促的站远了些。
迟晚知道他们都怕她,对一个刚醒来时就拿着刀逼问他们“我是谁”的女人,谁不退避三舍?
吃了没两口,佣人忽的端过来一杯清水,还有几粒白色药丸。
“迟小姐,这是先生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