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姜槐看着崔翊,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询问他关于两年前的真相。
崔翊听后抬眼看她,默了许久后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用力地将她抱紧。
“槐槐,如果我做了大逆不道之事,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姜槐怔住,回想淮南王那次神色的异常也隐隐觉得崔翊有事瞒着她。
她不答反问一句:“韩副将藏在幽州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崔翊垂睫,松开姜槐看着地面轻声道:“他只留了一句话……”
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经过虎符一事,他几乎断定不是萧珏所为,自从看到韩副将留下的那句话后,他倒真的希望是萧珏做的。
如果不是萧珏,那么,最大的嫌疑便是与镇北侯同样手握重兵的淮安王了……
一想到淮南王,崔翊的心就忍不住抽痛,他的武术是淮南王所教,淮南王于他而言与父无异,他真的无法接受……
姜槐看出崔翊情绪低落,更加好奇是什么。
“是什么话?”
“他说,害我爹的人姓萧。”
崔翊抬起头与姜槐注视,他清晰地看到了她瞳孔紧缩了一下。
看吧,连她都很震惊。
姜槐的确是很吃惊,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再结合崔翊痛苦的神色下意识便道:“不可能是淮南王。”
这个回答让崔翊愣上一愣,心底生出些欣喜。
“为什么?”
姜槐沉吟了一番,盯着他的眼睛神情凝重:“首先,在我看来,淮南王不止一次地维护过你,更不惜为了你逼迫皇上,让姜滢滢做妾来给你出气。我曾见过他注视你的目光,他的眼神多半是怜爱和忧愁。我观察他很多次,没有一次不是这样。”
崔翊鼻尖有些发酸,这些他都知道啊,但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不得不收回所有理智,去审视帝都里所有姓萧之人。
姜槐见他垂下眼眸,自己也跟着有些失落。
她安慰道:“我知道你一定很痛苦,但是人生有些坎总是要勇敢的走过去。你先冷静一下,仔细想,认真想,淮南王没有动机那么做,箫珏也不可能做出这么蠢的事情。”
“为什么?”此刻的崔翊竟露出了像孩童一般的迷茫。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两年前的景国除了你们父子能带兵打仗的没有几个。当时,乌坦对景国虎视眈眈,箫珏又不是傻子,就算是忌惮你们父子也不可能选在那个时候。”
崔翊听了只觉得心中堵塞的那些东西全都消散了,漆黑双瞳中也逐渐有了光芒。
“这帝都中,除去王爷和皇上,只剩下一个人了。”
俩人双目相交,默契的同时说出:“萧云鹤!”
“大皇子和二皇子早在五年前就受封去了各自的疆土,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还年幼,他们都没有时间来做这些事情。只有萧云鹤。”姜槐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崔翊点点头,冲完喊道:“阿昭,收回所有的暗卫,去查查萧云鹤两年前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