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槐收起所有思绪,冲崔思铭道谢,拉着崔翊下了马车。
等崔思铭马车远去,她才冷着脸看向崔翊。
“崔翊,以后要离你这个堂哥远一点知道吗?”
崔翊故作懵懂:“为什么?”
“你听不听我的话?”她叉腰威胁。
他只好乖巧点头:“好。”
她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转身走进了天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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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府。
姜滢滢坐在自己房中绣着一方手帕,原本对女工得心应手的她越绣越乱,越绣越乱,最终她蹙起眉头将手中的绣帕丢到了地上。
“姜槐!”
嫁到安王府这么久,姜滢滢一天舒心日子都没过。每日里都能听到府中婢女小声的议论,无不是她不知羞耻勾引萧云鹤之类的话。
偏偏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听着,每日里还要跟着皇后娘娘派来的嬷嬷学礼仪教规,稍有不慎便是鞭子。
而这一切,都是拜姜槐所赐!
这时,桃竹从外急匆匆走了进来。
“侧妃,姜槐去天益堂坐镇,惊动了整个帝都的贵人,现在天益堂门外排起了长队呢!”
她行至姜滢滢跟前,没处撒气的姜滢滢扬起手便赏了她一巴掌,脸上火烧火燎地烧了起来,她不敢声张,跪在地上忍着泪花道:“小姐赎罪,是桃竹说错了话。”
姜滢滢睨她一眼:“蠢货!明知本小姐最不想听到这两个字,你还敢喊得这么大声!你是在咒我吗?”
桃竹生怕被姜滢滢拿来出气,连连摇头:“奴婢不敢。”
姜滢滢俯视着桃竹,忽而一笑,扶起桃竹来,拔下头上的一根金簪塞到了桃竹手里。
“好桃竹,替我办件事,这支簪子,便是你的了。”
桃竹是徐容千挑万选出来伺候姜滢滢的,聪慧的她领悟了姜滢滢的意思,点点头道:“小姐尽管吩咐便是。”
姜滢滢露出阴狠的表情,靠近桃竹,语罢起身笑道:“去吧。”
桃竹点头应下,握紧手中的金簪道:“小姐放心,桃竹必不会让您失望!”
——
且说姜槐,自从她坐到案桌前,排队的人就没减少过。更有甚者,直接用整箱金子来贿赂排队的人,只求快点能轮到自己。
面对这种土豪,她也不拦着。毕竟人家高兴就好了嘛!
时间悄然流逝,她不停地奔梭在各种病人间,在病人们一声声神医的称赞下半点也不敢歇息。
因为她一抬头,就会看见无数病人期盼张望的眼神,她不敢让他们白跑一趟,只能不停地催促自己,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崔翊目睹一切,看着姜槐起皮的嘴角和忙碌的身影有些心疼,扭头看到桌上粗糙的茶水,倒了一杯走到了她身后。
彼时,姜槐正在为一位男子接骨,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一个转身不小心与他相撞,手中的茶水也全部洒在了她的脸上。
冷水撒脸,她顿时清醒了不少。
抬眼见是崔翊,蹙起眉头伸出手臂将他拨到一旁。“别捣乱,自己玩去。”
她话音刚落,就听内堂有人惊呼一声:“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