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华还有些不相信,盯着姜槐满眼狐疑,问:“有什么风险?”
“手术失败,他就会死。如果不做,他最多也撑个三年。“姜槐看向萧华老实回答。
萧华怔住,淮南王犹豫一瞬望向姜槐神色凝重:“胖丫头,只要有一线生机,老夫都不会放弃!你尽管放心大胆地去做,若旭儿真的去了……那也是他的命。”
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有淮南王这句话,姜槐便也无所顾忌了。
“老王爷,我还是希望您做好心理准备。因为就算做了手术萧旭也有可能恢复不了以前的状态。”她斟酌再三还是开了口。
淮南王愣了愣,昏暗的双眸向下看去,透出些许难过。
“做……做吧,总比看着他这样颓废的好……”
“好。明天我就给他做手术。”
——
丞相府。
祠堂内,姜才仁站在屋内看着门口慢慢挪的母女俩气得眉心直跳。
“那个逆女不让老夫安生,你们竟也做出如此丑事!”
徐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姜滢滢也就算了,至少是和萧云鹤云雨了一番,而她……
一想到那四个恶心的男人,徐容是连活下去的念头都没有了。她软软倒地,活了大半辈子最后栽在了自己手里。
“老爷……我……我们……”
“住口!从今日起你徐容与我再无半点瓜葛!这是休书!”姜才仁将一纸休书扔到徐容脚边,满脸憎恶。
今日之事,全帝都都传遍了。
不休妻,他日后还如何在朝廷立足?
徐容拿起休书,看了眼姜才仁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如今她说什么都不重要了,出了今天这样的丑事,她自己都没脸活下去。
姜滢滢见状哭着上前拽住姜才仁的衣袖:“爹,不是我和娘的错。都是姜槐那个小贱人害的!”
啪——
姜才仁扇了姜滢滢一巴掌,将她打趴在地上,恨铁不成钢道:“就你们那点小伎俩能骗得过谁?蠢就罢了,还不自知!”
姜滢滢还是第一次被姜才仁扇巴掌,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错愕地看向他,眼里蓄满了泪水。
“爹……”
姜才仁都快被气疯了,今日在朝堂上受了崔思铭的气不说,回到家里还出了这等丑事,他气呼呼地转身拿起案几上的圣旨摔到姜滢滢脚下。
“你自己看看做了什么好事!这就是你想要的是吗?你做出此等丑事让老夫的脸往哪搁?日后,自求多福吧!”
言罢,姜才仁拂袖而去。独留下母女俩在祠堂内面面相觑。
姜滢滢双手颤抖着缓缓打开圣旨,看见上面的纳为侧妃三字当场昏死了过去。
——
是夜,微风习习,弯月挂空,因为太晚姜槐和崔翊就没有回镇北侯,而是听从淮南王的安排住在了别院,等明日清晨做完手术再回去。
姜槐跟着牵引的婢女走到客房门外,远远就看见屋内点着烛火亮堂堂的。习惯早睡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婢女推开门,冲她行了一礼:“请世子妃早些歇息。”
“好,麻烦你了。”
小婢女满脸惶恐地退下,她扭头走进屋子里关上门,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床前。睁大眼睛一看,崔翊居然披头散发地躺在**!胸前的衣裳也敞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了里面轮廓清晰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