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

狐珠在给沈芝兰研磨。狐珠看了一眼沈芝兰，彼时的他站在案台前，正在欣赏一幅山水画。

那是他最近喊狐珠从古市里买来的某个历史名家的作品。以前在凤国的时候，他就热衷于琴棋书画。到了玄武国，一边做生意也一边研究这些东西。哪怕如今落魄了，他也没有放弃这些乐趣。

今时和往日，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买字画的钱少了，买的字画家的身份和功底可能也低了，其他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然而不管怎么说，沈芝兰还是很怀念他过往的身份的，当他是凤国摄政丞相的时候，很多名家的字画，他不用自己去求，别人都会自动送上沈府。

现在要买字画，一来是没钱，二来他又是朝廷重犯，哪有抛头露面的道理。这买字画的活儿，就交到狐珠身上。但她又不懂这些人间的东西，好几次都买了假货回来。

想来也是郁闷。

沈芝兰还在欣赏那幅狐珠好不容易找到的真迹，细细端详。

狐珠看了他一眼，思索了一下，突然扶额，喊了一声，“哎呀，大人，我突然觉得有头点晕，这该怎么办。”

“忍着。”

“……”狐珠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可是好像真的很晕，忍不住了。”

“那你就去屋子里躺着。”

听到想听的答案，狐珠笑颜如花儿，“那奴家去屋子里，大人去哪里呆着呢？”

“实在不行，奴家可以和大人一起呆着。”说着还非常心机倾倒身子，想要倒在沈芝兰怀里。哪里想到沈芝兰连人带着整个案台一起，瞬间移动到了另一头。

本来拥挤的四周，突然变得豁然开朗。狐珠看着突然空旷的周围，脸色僵硬了一下。

好在她不会被这点小事难倒，狐珠向来越挫越勇。想着，狐珠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哎呀！大人真是害羞！小的能服侍大人是小人的荣幸！大人不用推让的！”说着又一把子朝沈芝兰扑了过去。

毫不夸张地说，她扑向沈芝兰的时候像一只遇到食物的贪婪的狐狸。

然而她本来就是狐狸炼成的内丹，因此也相差不大了。

没想到狐珠都这么“卖力”了，结果不仅没扑到，还被沈芝兰恶意使坏，眼眸子微微一变，地上突然出现了一块石砚，好巧不巧落在了狐珠脚边。紧接着，“嘭——”一声，狐珠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

狐珠：……

狐珠顿了一会儿，顿时戏瘾大发，泪眼汪汪了起来。

“大人您何必如此侮辱小女！小女对大人的心意大人难道还不清楚嘛！”

沈芝兰淡淡扫了她一眼，“这话你说一遍还有人信，说多了就显得又假又掉价了。”

这只狐狸说什么喜欢，分明就是馋他身子。

狐珠抿了抿唇，“大人这话说的！小女是真真切切一颗真挚之心都给了大人，才会将这爱慕之意说上千遍万遍。小女理解大人不相信，但小女的心真是恨不得能立马剖开让大人看个明白！”

说完还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看起来格外真情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