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狐珠听他这么说，脸色更臭了。

“那你不让我找沈芝兰，你倒是给我想一个办法啊？楚青玉天天和苏凤安形影不离，而且苏凤安现在还升到了次神境界，凭你我现在的能力，怎么斗得过她？”

“你为何一定要这么执着？”

“她都杀了我姐姐，还把我弄成现在这副模样，你说我不应该让她生不如死？”

乌闻言欲言又止。

狐珠冷哼了一声，“怎么，怎么不说话了？你该不会又要说我和我姐姐是罪有应得了吧？”

乌暗了暗眼眸，“狐珠，就算我们是妖，也不一定代表我们要害人，我们可以和人类和平共处的。当年神灵王给的教训还不够吗？”

他作为三尾妖狐，在遇到狐珠之前，也从来没想到过要害人。

然而狐珠还是不听劝，甚至摆出了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

“乌，靠美貌吸引人类夺取人类的精力来增长我们的功力，是老天爷赐给我们修炼的最佳途径，你不能因为你长得丑，脸上还有疤，勾引不了别人就这样埋汰狐狸的天性吧？”

乌闻言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痕，那是很多年前为了救狐珠的第一命被道士活活弄伤的。如今狐珠这么坦然说出来这道疤痕，兴许是她早就已经忘记他这疤是怎么得来的了吧。

但是哪怕她忘了，他也会记得。而且这么多年，也从来没后悔过。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害怕你被利用。”

毕竟沈芝兰那个人阴晴不定的，而且非常狡诈。要不是看过他玄气背后隐藏着的白虎元神，真的很难相信那个人会是所谓的神明。

神明一旦转世就会染上人类的脾性，或正直或善良，或邪恶或暴戾。每一次神灵王降临于大地，都将必有大事发生。

有可能是好事，也有可能是极大的坏事。

上次性格极差的神灵王再世，就一己之力摧毁了半个国家，导致凰印失踪，自此凤凰国改名凤国。自那以后凰神就没再降临过人世了。

谁知道这一次的神灵王们会不会又都是些恶劣之人呢。

兴许是想到乌也是为了自己，于是狐珠扯了扯嘴角，“好了，我知道你也是好意，我一定会多注意一点的。”

“嗯。”

半晌，狐珠又想起一事，便用手推了推乌的肩膀，“哎哎，那个江娉娉的孩子怎么样了？是不是快生了？”

乌依然摆着一张脸，“我没太关注这些。”

“哎你这人！怎么说也有可能是你的孩子，能不能关注一下？”

“你也知道我那事是……”

“是什么？”狐珠依然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乌看着她这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一时间哑然。

这是她的第四条命，虽然长得很普通，甚至不能说是好看。但比之以前，显然顺眼了不少。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喜欢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的样子，虽然她那时候满脸疤痕和褶子，长得非常吓人。

但至少那个时候她待他的感情，看起来要比现在真挚得多。

“你也知道我那时候……是你托付我我才……我根本不在意这些。”

狐珠笑了笑，“这话说得，哪里是我托付，明明是江娉娉那个蠢女人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你的还是迟暮轩的，要是你的，那就有意思了。”